“人都追来了,你想躲吗?”玄冰看了眼泠若水,不禁为自己没能将事情告诉欧阳真而后悔。毕竟望花庒庄主、也就是泠若水的父亲泠温玉和自己是有些交情的。
“不躲?不躲我还能怎么样?”欧阳真想了想道,“哼,走吧,上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能这么想,可是泠若水毕竟是个女子,而且欧阳真也毕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怎么可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赶了两天的路,终于是进了益州。
一路上,泠若水一直跟着,也一直只是呆在远处,她眼中是复杂的神色。有恨也有娇怯,有怒也有哀。
夜晚的益州和其他地方一样,都是那么的安静。
冷清的街道上没有什么人。
客栈里亮着烛火,欧阳真推开了窗子,他看见了那个有过一次云雨的女子就站在街道上,她没有发现他在看她,因为她坐在冰冷的石阶上,抱着自己取暖。
欧阳真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女人……到底是恨自己还是什么呢?因为恨他,所以一直不愿靠近,可是她为什么不来杀他?或者打他一顿也行。
该死的!烦人!
他狠狠的关上了窗户,似乎没有发现自己有所变化。至少从前他一直是柔柔的风情,从没这么的烦躁过。
杯中酒(1)
向西走了数日便到了益州,益州出去过了幽山便是西极了。
黎明,又是新的一天。
冬日的清晨很冷,龙凌玉缓缓醒了过来,发现身上又多了一条被子,她不由的微笑,自然是明白怎么一回事。
有人深夜走来,为她盖上了条被子,然后看着她的睡脸,离开。
龙凌玉穿戴好走下了楼,那红衣男子已经坐在了座上,但他并未动筷,只是轻轻的饮着酒。她走了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
“起来了,吃吧。粮水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就能上路了。”玄冰一脸平淡的道。
楼中多数人都未起来,街道上也甚是冷清,只有小二打着哈欠再理东西。这样安静平和的氛围竟是那么的美好。两人相坐无语,龙凌玉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很喜爱这安宁的一刻,似乎是自己追求已久的一种生活。
“千羽,等姐姐完成这一次的任务后,我们就找个清静的地方定居下来,还有冰语,我们三个一起好好生活。我们可以去海边、可以去森林,在没有喧闹的地方,永远的在一起,安静快乐的生活。好吗?”
是谁说过这样子的话,明明是自己的声音。为什么突然好想哭呢?
“姐姐,你不要去不行吗?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你和冰语哥哥都离开我了,我怕……我真的好怕……姐姐……”
龙凌玉不可置信的抚上自己的脸颊,什么时候已经被泪沾湿。为什么哭,为什么落泪。千羽是谁,冰语是谁?!
心、好痛。
“怎么了?”玄冰双眉紧蹙,疑惑而担心的看着她。
她恍惚的抬头,不知所措的看着玄冰道:“我好像……不是我……我似乎忘了很多很重要的事,可是过去的记忆明明什么都不少。”
玄冰沉思,递过一块帕子道:“如果忘了就不要去想了,不是美好的回忆所以你才会忘记。”
龙凌玉接过帕子看了良久,缓缓闭上眼,忍着心里的痛楚道:“也许你,说的对。”
杯中酒(2)
两人再次无言,心中都想着事情。
“哈哈哈,两位起的真早啊~”爽朗放肆而又娇媚的笑声,正是欧阳真,似乎经过一夜的休眠已经忘记了昨日的不快。
玄冰皱眉,当作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