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没找到工作,就先帮朋友个忙。”这算是实话吧?这个世界的人不都是三分真七分假的活着吗?要想适应这个倒不难。
“你多大了?”卓妈妈这是要调查户口吗?
“十八了。”说出来会不会显小?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十八岁的姑娘在做保姆。
“十八岁,花一般的年纪。”提到这个年纪多少会让人感慨一番吧。“怎么不上学了?”看样子蛮聪明的,怎么会选择不上学,做起保姆这种累活了呢?就算家里穷,上学还是可以吧。想当年她家何尝不是穷得连大米都吃不上,可他们同样把卓伟铭培养成大学生。
为什么每个人都问这样的问题?看来这个世界是比较注视学历的。“家里供不起我上学,所以我离开家乡来到x市,经朋友介绍来到m市邓总家里做保姆。本来想着边工作边学成人课程,没曾想弄伤了腿。”说起来自己也觉得挺不幸的。说起成人大学的事,元芳还得求助邓天磊,至于成不成还是未知数。
“是这样啊。”听到元芳还是挺有上进心的,卓妈妈心里那份可惜之情消失了。“好学是件好事,元芳,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不去做白领,做保姆真是太可惜了。”
“嘿嘿”两声算是回答。不知如何回答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白领”是个啥东西。不懂就保持沉默是最好的方式。
“老婆,我回来了。”先听其声后见其人,不过这个声音元芳好熟悉。
一个男人提着菜篮子回来了。坐在树荫下的元芳像是看到熟人般地激动得站起来。此时男人还不曾注意到她。
“来,给你介绍一个人。”卓妈妈拉着卓爸爸的手,往元芳这儿走来。“介绍一下,这是伟铭的爸,她是……”
“元芳?”
“司机师傅?”
当他走近,两人互看一眼,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们都太激动了,没想到会在家里见面。
“你们认识?”这次吃惊的卓妈妈。
“老婆,你不记得了吗?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保姆姑娘,她人很好。”
“对对对。”一提醒,卓妈妈印象深刻,记得当时他下班回来就跟她提起那位姑娘,前些日子还在说怎么不见那位姑娘乘车呢。“年纪大了,记性不行了。我还在想元芳这个人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的。原来是你跟我说过。”说起他们的缘分,三人更是激动不已。
“元芳,你这腿是怎么回事?”只听卓伟铭提了一句,有个受伤的姑娘要来家里做客。谁曾想会是她。
“没事,一点小伤。”元芳摸着腿,对腿的伤势及原因轻描淡写。
别人不想说的事,何必打破沙锅问到底?“快坐。你这伤不宜多站。”心疼般地扶着元芳坐下。
“没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医生说最后调养的日子需要多走走,这样恢复得快。”话说没错,还是没忍住坐了下来。
“你们年轻人恢复起来快,不像我们,没个三年五年的长不起来的。”
“谁说的?叔叔一点都不老。你和阿姨都很年轻,要不是我认识你们,真不敢相信你们会有哥哥这么大的儿子。”
“哈哈哈。”谁都爱听好话,来自元芳的表扬,二两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他们真的很年轻,虽然很辛苦,却依然不显老。不过在卓伟铭看来,在他的角度看,爸妈因为培养他吃了不少,他们留给他的印象永远在十年前,现在看着他们,总感觉真的老了很多。
“你还站着干什么?快做饭去。”
“对对。元芳你坐着,我先去忙了。”
卓妈妈去忙菜了,卓汉搬来椅子,在元芳身旁坐下。“元芳,来了就多住几天,你阿姨厂里效益不好,放假在家,你刚好陪陪她。”一个受伤需要照顾,一个无事做无聊,两人互相陪伴,也是美事一桩。
“那我就不客气了。”原本受阿姨热情的影响,她已经放松了很多,后来又因见过几面的司机师傅出现,她会把这里当自己家的。“叔叔,今天你不用开车吗?”
“我轮休。”一切都显得那么巧合。是他太想念元芳了吗?他们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
午饭前后,他们都聊了很多,感觉彼此特别聊得来。不过毕竟元芳是病人,吃完午饭,卓妈妈扶着元芳来到自己的房间。这间房卓妈妈早上刚收拾出来。还在担心元芳会不满意,直到元芳露出满意而激动的表情时,卓妈妈的担忧吞回了肚子里。
坐在床上,也许是太兴奋了,中午的睡意还没有来。玩着手机,忽然笛仁洁的号码出现在她的眼前。心想着已经好久没和笛子联系过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不管她隐藏着什么秘密,她们毕竟还是好朋友。
“喂,笛子,是我。”拨通了那个电话,感觉像是回到了陌生人。
“元子?”由于赶稿到天亮,正在补觉的笛仁洁听到手机响,接通后确定是元芳后,顿时睡意全无,惊喜般地坐起身,靠着床背上,和元芳聊起了长途电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