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娘,两年前,娘把我藏在密室里的事曝光了,卖奴团的人砍了我娘一刀,我娘只留下一句要我等她的话就昏死了过去,然后我被带走,在路上又凑巧被慕容沛买下,于是这两年,我娘的信息可说是音讯全无,虽然很有可能她已经死在那密道中,不过我有预感,我娘还在找我,或者……等着我去找她。」翔允青说着,眼中因为讲到娘亲而泛起水雾。揩了揩积聚的泪水,翔允青又将视线转向沈虚琴道:「我知道两年前,您曾和浣水堂的人交手过,听说您有得知人前世的本事,武功也是绝顶,我想请您教我剑法,等我找到娘亲后,我便将火纹剑销毁。」
「你说这该怎么办呢……」沈虚琴无奈地看向佟沁雨。
「其实这样又有何妨?既然是要寻亲,你又有一身的武功,不帮白不帮。」佟沁雨耸了耸肩,轻语道。
「这……也好。」沈虚琴应允的点了点头。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翔允青见沈虚琴答应了,连忙下床跪地一揖。
「从今以后,你凡事都得听我的吩咐行事,我会将浣水堂所有剑法、内功、心诀全部允以传授,但有一个重点,我不准你让火纹剑枉费它的价值,除了寻亲的必要,外人之血一滴都不可沾!」沈虚琴与他约法三章。
「徒儿谨尊师父之意。」翔允青一个磕头,两人的师徒之缘就这么定了。
「起来吧,你以后可以不用叫我师父,我们以兄弟互称便行。」沈虚琴笑着将翔允青拉回床上,毕竟,他可还没忘记翔允青受伤了。
「可是……」翔允青颇有犹豫。
「就这么定了,你叫我沈哥,我唤你青儿。」沈虚琴不容许翔允青反驳地决定。
「好……」翔允青应了声。其实他真的很高兴,因为他没有兄弟,能有这么个大哥,他很高兴,真的!但他身上流的是罪人与奴隶的血液……这样,他高攀的起吗?
「别在意太多,我们算是有缘分,我不在意的事,你也就别太在意了。」象是看出了翔允青的心事,沈虚琴笑着说道。
「谢谢你……」感动的热泪盈眶,翔允青低下了头。
「傻孩子……」摸摸翔允青的头,沈虚琴和一旁的佟沁雨皆会心一笑。
浣水堂自从火纹剑传出失窃之后,整个堂子无不人心惶惶,除了私底下、台面上对那名几乎没什么人见过的堂主男宠议论纷纷,对于那个奴隶为何能在不被火纹剑烧的尸骨无存的情况下顺利窃走火纹剑,也是谣言满天飞。
虽然慕容沛曾经严令不准堂子里的人对于这件事多说几句,但就算给他听到了,却也是装作没听到,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整个堂子对于翔允青的评价是越来越低。
而正所谓福不过三、祸不单行,就在翔允青跟着火纹剑消失在浣水堂之后的三天,许雰就接到了浣水堂在中原的秘密探子捎来的信。
「堂主,这是探子捎来的信息。」许雰递上一封信笺。
略略看过几眼,慕容沛皱起眉后道:「怎么被外人知道的?火纹剑失窃之事,我不是叫你把事情给压下来?」
「不晓得,或许,是他们派的细作……」许雰抬起眼,定定地看着慕容沛。
「给你三天时间,把他们派的细作给揪出来,还有,派几个身手灵巧的人,过几天就去小琴的草屋看看。」慕容沛说着,眼中出现了几分不同于以往冷漠残酷的眼神,而多了那几分担忧。
「是。不过,堂主……我尚有一事……」许雰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你之前要我查的人,我已经找到了,而且……还问到了不少东西。」许雰抿了抿唇,随后又道:「事情有点麻烦,因为那帮卖奴团的领头说,翔允青的娘亲其实并没有死,而且,还被救到中原去了,他和她曾在中原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是偶然的,所以他并没有细问她的身分,但……他说她似乎在邢天寨有很好的待遇。」
「邢天寨?」慕容沛原本已抚平的眉头又再次皱起。「这可麻烦了。」
「是啊,听说邢天寨寨主在元配死后坚持不再娶,但是一年前,他竟然将一名从浅阳这里捡回的女子娶进门作寨主夫人,你想……会不会就是翔允青他娘亲?」许雰道。
「很有可能,不过这件事,恐怕不能用浣水堂的名义出面了……」慕容沛在椅子扶手上敲了几下手指。
「堂主,我只略约知道浣水堂和邢天寨在之前曾有纷争纠葛,但是……会有这么严重吗?感觉上,其实只要我们好言对他们说,我觉得……」许雰还未说完,慕容沛便打断了他的话。
「很严重,浣水堂跟邢天寨的纷争虽然在江湖上几乎是没人知道,但两方几乎可算的上是仇敌关系。我想……应该是没什么机会能藉由浣水堂让翔允青和他娘亲重逢。」
「那么,请骆公子帮忙如何?」许雰提议道。
慕容沛歛下眼,道:「我也这么想,不过,我看这任皇帝似乎已经撑不久了,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处理,先别去烦他吧!」
「是的。那么,许某先行告辞。」一揖身后,许雰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