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曾氏动向需细查,有异动即刻报来,林青手书。”
写罢,林青放下狼毫,将信笺凑到烛火前烘干墨痕,再仔细读了一遍。
确认无疏漏后,他取出鎏金私印,按在信尾,又将信折成细条,塞进牛皮纸袋,用火漆封严。
林青将纸袋递给亲卫,语气沉稳,
“今夜便出城,走驿站加急通道,
后日正午前务必将信亲手交给晋国公。
路上不许耽搁,更不许让任何人碰这封信。”
亲卫双手接过纸袋,指尖触到火漆的余温,连忙躬身:
“大人放心!属下这就去备马,今夜定不歇脚!”
“且慢。”
林青叫住他,补充道,
“若种老侯爷问起曾氏后续,便说斩草需除根,莫让其有复起之机。”
亲卫眼神一亮,连忙应道:
“属下记住了!”
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院外,林青重新拿起赤林城的来信,仔细查看。。。
京里那些与曾氏勾结的世家大族,怕是也该收到消息了,
他们同气连枝,沆瀣一气,
没了二品武者的震慑,他们也该慌了。
。。。。。。
英国公府的书房里,烛火跳得厉害,映得张远脸上皱纹像刀刻般深刻。
他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捏着份皱巴巴的密报,
上面“曾氏祖祠牌位碎,玄之公陨”九个字,烫得他眼睛发疼。
“老爷,开元城来的人说,
曾氏昨天就封了祖祠,连祭祖的老仆都不许靠近,
这消息。。。不会有假吧?”
管家张忠站在旁边,声音发颤。
他跟着张远几十年,从未见老爷这般失态,
往日里,就算朝堂上跟林青争执,
老爷也总有几分世家勋贵的从容,
可今日,他握着密报的手都在抖。
张远深吸一口气,将密报扔在案上,
“假?林青上月与人在城外激斗,想来就是曾氏的人在外。”
“林青他。。。越来越厉害了。”
张忠噤声不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