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连话都说不出来,
曾氏族人都知道,这尊牌位与老祖曾玄之性命相连,
牌位在,老祖便在。
牌位碎,老祖。。。
“不好了!出大事了!”
曾忠猛地回过神,连滚带爬地往密室门外跑,
铜钥匙从他手里滑落,叮当作响地滚在地上,他也顾不上捡。
暗格里的通道狭窄,
他跑过拐角时,肩膀撞在石壁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却依旧不敢停下,
这等大事,必须立刻禀报家主!
此刻,曾氏前院书房里,
曾承宣正坐在案前,手里捏着一本田亩账册。
他约莫四十岁,穿着一身宝蓝色锦袍,腰间系着玉带,脸上留着三缕短须,看着温文尔雅,可眼底的精明却藏不住。
账册上记着曾氏在北方的隐田,足足有二十万亩,
这些田亩从未向朝廷报备,每年的租子是曾氏主要的收入之一。
他正盘算着怎么把这些田亩转到佃户名下,避开朝廷即将展开清丈,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曾忠嘶哑的喊叫。
“家主!家主!密室。。。密室里的牌位碎了!”
曾承宣捏着账册的手指猛地一紧。
他猛地站起身,椅腿在青砖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平日里的沉稳荡然无存。
没等曾忠回答,曾承宣已经快步往外走,
宝蓝色的锦袍下摆扫过案上的墨砚,墨汁洒在账册上,染黑了几行字,他也浑然不觉。
他跟着曾忠穿过祖祠,打开暗格,钻进密室。
当看到石台上满地的紫檀木碎片,还有那歪倒的香炉时,
曾承宣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脚步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身后的石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老祖。。。老祖他。。。”
曾承宣的声音发颤,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碎片,手指微微发抖。
曾玄之是曾氏的天,有这位二品武者的老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