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末?焱逆系上最后一颗纽扣;疑惑的看了眼若水;俊脸阴霾无比;“若水;朕的酒量从来没有这么差过。”
“皇上;臣妾酿的陈年老酒;其实皇上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已经喝了很多了。”若水从床榻下来;想要捉住焱逆的衣袖;却被他闪了过去。
“朕希望是好如此;但是事实还有待考证;虽然你我是夫妻;圆房不违背常理;但是……”焱逆忽然顿住了话语;冷冽的视线落在若水苍白的小脸上;“朕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你说奇怪不奇怪?”
若水颔首;往后退了一步;“皇上多心了。”
“哼;你最好不要跟朕玩花样。”焱逆睬了她一眼;转身前去早朝;明黄色的衣角最后掠过水磐宫的门槛时;留下了一室的凄凉。
若水颓然的坐回塌上;敞开的衣襟露出她雪白的肌肤;她本淡如潭水的眸子间露出坚定。
既然做都做了;她就不会再后悔。
浑浑噩噩的早朝过后;焱逆本想去雪樱宫看望孜雪;但是他的脑中总是回想着若水的话;末末;他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觉得万分熟悉。
一个灵光闪过;他嘴边挂起微笑;转身往浣衣院走去。
“皇上;您这是要去哪?”李公公加快步子跟着他;心中十分不解
焱逆未答他的话;当他站在浣衣院的时候;那院子里的姑娘都被吓得跪在了地上;每个人都是长长的头发;一样的服侍;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花嬷嬷;叫你们这的丫鬟都到院内集中。”李公公小声的吩咐道。
“是;是。”花嬷嬷颤颤競的应允道。
没过多久院子内又多了一半的姑娘;焱逆坐在房檐长廊下的龙椅上;审视的目光扫过前面几排姑娘的面孔;脸色越来越凝重。
“都给我把头抬起来。”他冷峻的吩咐道。
底下的姑娘都慌了神,一个个不安的抬起脸,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直视焱逆。
霍得从龙椅上站起,他慢慢的走向那些女子,一个个的走过,他并没有发现符合他心中属于末夏的脸孔,难道真如她所说,她容颜丑陋?
“告诉朕;浣衣院可有末夏这个人?”焱逆决定放弃自己寻找末夏;众里寻他;却是毫无头绪。
每个人都摇着头;表示不知道这个人;正当焱逆懊恼之际;一个小小的声音传了出来。
“奴婢;知道末夏。”
焱逆望去;那姑娘好像就是那日与末夏在池塘边采摘荷花的女子;他眼角微露欣喜;“说。”
“回皇上;末夏是膳房的;不是浣衣院的。”女子低着头颤巍巍的回道。
听完焱逆拔腿就往膳房走去;他不知为何;竟是那么急切的想要知道末夏真正的模样;留下了一屋子的姑娘怔仲的站着;她们中有的都认识末夏;不明白那个丑姑娘为何会得到皇上的眷顾。
膳房内;末夏趴着身子往灶台里塞着稻草;一阵阵的浓烟呛得她直流眼泪;她抹去眼角的晶莹;不住的往外面跑去;她帮不上膳房什么忙;只能帮着生火;谁知竟然这么难。
而正当她倒着往后退时;蓦地撞上了一堵墙;耳边传来了许多抽气声;她一个惊慌;急忙转身看向被她踩着的人。
首先映入她眼中的;是刺眼的明黄;慢慢的往上看去;末夏看见了那她日夜思念的容颜;焱逆噙着桀骜的笑容;却是在见到末夏的脸时硬生生的僵住了。
“皇上万岁。”她一个用力的跪了下去;再次见到焱逆;她没有了第一次的惊讶;有的是静观其变的从容。
“你就末夏?”焱逆还是不怎么能接受;他心中的末夏应该是个绝美的女子;为何会是这般模样。
“奴婢正是。”心里空了一块;末夏嘲讽的回道;现在这是什么状况;那个忽然出现在她生命里的男人;居然又不记得她了;真的是很可笑。
“真是让朕吃惊;你那日去送煮梨朕都没有察觉到。”焱逆轻笑。
“奴婢的确容颜有缺陷;不敢欺瞒皇上。”
听到末夏的话;焱逆忽然伸手抬起她的容颜;仔仔细细的看着她有着伤疤的一半小脸;深邃的褐瞳看不透他的所想;末夏密长的睫毛轻扇;出神的看着焱逆瞳孔中映出的自己。
他的眼中;有了太多她不再能看明白的东西;他们之间;仿佛有了太多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