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老板看一眼他们。对寻香道:“寻当家,这是灯笼铺的温老夫妇,租金的事你们详谈吧,我先回药铺。有一堆药要切的呢。”
寻香道,“清老板,你去忙吧。价格我们自己谈。”
铺里堆了许多灯笼,有不少人在收拾东西,一个个脸色阴寒,有个边收边嘀咕,“难怪不租我们了,原来要攀大主,涨更多的租金。”
温老头回头白他们一眼。不满地道,“我这么大三间铺,五两一月租给你们许多年,从未涨过房租,现在该涨点房租了。你们不能因你们的生意不好做,就一直亏着我呀?”
温老太不愿让寻香看听到不好的话,拉着寻香往里面走,“我们去铺子后面看看。”
寻香明白了,温家涨了房租,灯笼铺是微利生意,巡城有几家灯笼铺,竞争大,五两的房租对他们来说本来就高。再涨房租,肯定承受不住,心里有些同情,却也无可奈何。
院子里的一圈平房有六七间,间间方正、干燥,而且院坝有七米见方。地面石彻平整,果然是个整齐好用的小院,难怪这样的铺子租金高。
温老太见寻香脸上表情满意,在院子里和她谈着价,“租金方面肯定比原来贵些,我们是实在人,这一次租金谈好后,要管五年,以后无论行情怎么涨,五年内我们不涨价。”
“你说吧,多少钱一月?”寻香心中有了准备,而且寻家茶贵如金,只要有合适的铺子,这租金再高也不会高过寻家的茶价天?
“十两一月。”温老太干脆地道。
寻香笑了,这也是遇到了她。换成别人,极少有承受得住这房租的。她笑着应承下来,“好吧。说好了,就五年内不涨价了。”
温老太可是早听说了寻家在找铺子,今天一来先故意到和生药房去放了个风,见清老板这么快就把她叫了来,便大着胆子翻了一倍房租,不想寻当家答应得这么痛快,痛快得她愣了一下,有些后悔,我还是要低了些?
温老太不是坏人,也不是个吃亏的人,见寻香答应得这么痛快,脑子转得飞快,笑道,“寻当家,你别急,我那说的是外面的铺子,还没说里面的小院,外面十两一月,里面要五两的。你看里面六七间上好的瓦房,还有这么好的大坝子,你堆货,让工人们干活,里面简直就是个作坊,还有现成的水井,厨房,茅厕,这些功能可是齐全得很,再不用你费心。”
寻香笑了,看着她,“还有什么,哪里要算钱的?”
温老太摸不清她的意思,凭直觉感觉她是有钱的主,是做大生意的人,不会再反驳,笑道,“就这些,不过另外得交五十两保证金,以后租金每半年付一次,如何?”
温老太刚才说的正说中寻香的心事,这小院对寻香来说有极大的用处,再次爽快答应。
温老太激动地拉着她的手赞美不尽,“寻当家你真是大器呀,相信你的生意一定会越做越大。”
寻香笑了笑,“你别处还有铺子没有?”
温老太被她的大器给震住了,一个未及竿的丫头,说话做事这么大的口气,若不是寻家茶业名声在外,寻家茶行生意好众人看在眼里,她还真会认为这丫头是放大山牛的。唉,也难怪,要家是寻老将军的后人,那路子肯定比寻常人广,做事的手段肯定也不同。
温老太太遗憾的摇摇头。这时有几个老实的伙计进后院收东西,两人经过寻香身边,你推我攘的似有话说,又不敢说。
温老太太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做什么?若是收东西,全给我快当些!”
一个年纪三十岁,长得脸团肤黑,眼睛很细,脸涨得紫红的道,“灯笼铺关了门,我们没活干了,想问寻当家以后要请些什么人,我们想讨口饭吃。”
寻香怔了怔,“我们要添人手,不过不是铺子里。你们在铺里是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黑脸汉子紧张地看着寻香,“我叫刘贵安,他叫刘贵元,我们是堂兄弟,家在城西外。我们俩都是打杂和出力的。打杂、出力我们都行。”
另一个年纪略小一些,皮肤也显黑,双手抓蓝布衣服边缘,紧张地望着寻香,“那是哪里要添人手?”
寻香不敢因善心随便将不了解的人放在铺子里,“铺子里的人手我们早有一帮人。去田庄干活,去吗?”
刘家兄弟对视一眼,没出声。
温老太冲他俩撇嘴道,“你们怕在地里挣不了多少钱吧?象你们这样的人,人家赏饭给你们吃就不错了。”
寻香道,“你们考虑吧,我们田庄的佃户,每年收成都不差,比外面的佃户可是多一两倍的收入。如是你们有心去,想好了去我茶铺里告诉寻天化。”
“好吧,我们考虑一下。”刘家兄弟勾着头去了一间屋里搬东西。
温老太欢喜地对寻香道,“我们去办合约吧。”
“不如去我茶行里坐着,慢慢弄?”
“行!”温老太巴不得去她那漂亮的茶铺里坐坐。
寻家茶铺里。寻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