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擅自作主放毒气的?”那女人的身份似乎很高,完全是质询下属的口气。
邹炳森的声音在发抖,他惶然回答说:“因为情况迫切,那小子冲出了铁笼,还夺到了枪,企图夺门而出,我才万不得已,采取紧急措施……”
“你知道他值五千万吗?”女人怒问。
邹炳森顿时噤若寒蝉,不敢贸然答腔。
另一个宏亮的声音却说:“这个不成问题,姓方的死活都不受影响,我们已经把信和照片送交林广泰了。只等下一步通知他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交款。”
那女人“嗯”了一声,冷冷地说:“邹组长所谓的紧急措施,是否征得你的同意?”
宏亮的声音说:“刚才我们正忙着迎接总经理,所以……”
“所以他就自作主张了,对吗?”女人咄咄逼人地责问。
“如果出了差错,我愿意接受总经理的处分。”洪亮的声音变成低声下气了。
方天仇和金玲玲听得清清楚楚,两个人都颇觉意外,想不到这个“勒索公司”的总经理,竟然是个女人!
他们不由睁开了眼睛,相互显出愕然,露出诧异的神情。
可是他们这一互望不要紧,竟把方天仇看得一怔,惊鸿一瞥,忙不迭把眼光从她身上收回,移向了那只传声器。
金玲玲也为他的紧张神情一怔,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顿时面红耳赤起来。
因为她身上仅只剩下乳罩和三角裤了!
时下女人用品的质料,多半是最风行的“纯丝”,尤其在香港,有“本钱”的女人,不需要利用“伪装”,均喜欢用透明的网状乳罩,以示“货真价实”。目的是保持乳房的美好形状,而且不感觉约束和累赘。
像金玲玲这种讲究时麾的女人,除了在外面怕违警,才不得已穿得整整齐齐。在她住的地方,总喜欢穿得愈少愈好,而且质料多半是薄而透明的。
甚至于在孙奇公馆里作客,她只在透明的内衣外,披上一件薄纱的晨褛而已,似乎不愿隐藏起她那充满诱惑的胴体,免得暴殄天物!
刚才方天仇无意间看到她这副妙相,由于在他感觉上,总认为金玲玲是林广泰的续弦,这点“道义”不能不守,所以赶紧来了个“非礼勿视”。
幸好这时候传声器里又有了人说话,总算冲淡了这个窘困的场面。
这是那位不知其貌的女总经理在说:“那个姓金的女人也在里面?”
“是的……”邹炳森唯恭唯谨地回答。
“那么‘银星’方面的事进行得怎样了?”女经理问。
“正在进行……”
邹炳森他话还没说完,被女总经理一声冷哼,吓得他连忙改口说:“我负责把这件事办成!”
女总经理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然后郑重说:“你们这次办的事,老实说,我相当的不满意。我接到电话,从澳门匆匆赶来,为的是听说那个姓方的,是个非常难得的人才,准备用一切方法说服他,使他能加入我们的组织,可是我迟来一步,你们就出了事!”
那洪亮的声音惊诧说:“总经理准备争取那小子?”
“为什么不?”女总经理怒声说:“你们那一个能及得上他!”
邹炳森急忙说:“总经理怎不早说……我现在去看看,是否还来得及挽救……”
随即听那女总经理冷哼一声,接着是一阵皮鞋声急步走远,又是铁门开启的声音……
方天仇和金玲玲不禁又互望一眼,顿时紧张起来。
八、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