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高明的,哪及得上河野先生。”
河野一郎默然笑道:“客气,我这次是代表我大日本帝国陆军省正式知会大帅,如若宝藏起出来,我们同意五五分帐,不知大帅意下如何?”
“不错不错,见面分一半,原说定的,按这个意思办!有什么好说的!”,袁世凯拍着发亮的脑袋笑道。
“说了半天虚的,咱们还得讲讲实的,乱滚的石头不长苔,流浪的汉子不招财,东西没到手,尽闹些虚头八脑的假文章有什么意思。”
布置
“旦听大帅吩咐。”
“我有什么好吩咐的,照我说,既然咱们是做生意,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开诚布公地谈,资源嘛,谁有的,都拿出来,把事情办好,妥妥当当的,一块儿发财岂不是很好?”
“大帅说得是。我们这边知道的消息不会隐瞒,在中国,很多事情还需要您的帮助。”
袁世凯并不接话,转言道:“听说你们黑龙会跟孙文也是来往密切?”
河野一郎点头笑道:“一切都瞒不过大帅,我不否认,我们与革命党人来往频繁,私交不错,也有很多合作。”
“嗯——,还听说你们在长江劫了他们一笔钱财?”
“大帅,识时务者为俊杰,革命党行事过于理想,操之过切,最要紧的是实力有限,很多事心有余而力不足。”
袁世凯呵呵一笑,摸摸光头,用力拄了拄拐杖,挥手道:“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大清政治上是不灵了,革命党有机会,你们把宝押在上面,没有错,做得对!但又想鸡蛋不能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所以你们找到我,也没错,做生意便是生意人的态度,很好!你说的最后一句话很对,革命党我也见过不少。早几年,我还见过你们那个伊藤博文,做事情脚踏实地,务实。”
河野一郎点头表示附和。
“不瞒你说,那笔钱财又回来了,革命党手里边攥着,宫里张总管可是吩咐天津卫的警察一路护送。”
“原来是这样,那批货被革命党劫去之后便失了踪迹,我们还在四方打探,不知现在到了何处?”
“嗳~,你问我,我如何知道,我这不是在家养着吗?手哪儿有那么长,话说回来,人家的东西,拿回去天经地义!”
河野一郎开口之前便估计袁世凯一定推脱,他倒不打算在这个事情上纠缠,扬了扬眉毛,低头吃茶。
袁世凯拾起块点心尝了尝,鼻子里哼哼,想了会儿,说道:“做大事,有的小节便须想得开,老实话说,我是不赞成你们抢东西,据我所知,革命党里头几个人对龙脉是知之甚详,你们去抢东西,就是明摆着结梁子,现如今求人都来不及,又是何必呢?”
“我们黑龙会没有直接出面——”
“哈——,天底下就你聪明,旁人都成了傻子!!”,袁世凯打断道。
“还请大帅指点一二。”
“听我的,东西算了,你们也不差这几个钱。娶媳妇,请老师,不都得下聘礼么,这李莲英的棺材本儿就是送给革命党的聘礼,他们拿去闹革命也罢,就地分赃也罢,咱们管不着,总而言之,礼到人情到。”
“回头还得拉下脸皮赔礼道歉,把责任推到手下人身上,自己担个督导不严的罪过,场面上必要过得去。”
“若是他们领这个情,事情便有了转机,才有接着办下去的希望。所以赔礼道歉,面子上定要给足的!”
“这个……我做不了主。”
“嗯,你做不了主,把我的话照本宣科跟你的顶头上司汇报请示,估计也是个照准!”
“好!按大帅的吩咐办,下一步怎么办?”
“那有什么难为,我刚才不都讲了么,一是要币心,他们没了戒心,才能说老实话给你听,二是要出力做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