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了那么多木人。二十四个足够了,我需要简化版的水运仪象台,只需要它一天分二十四个小时敲钟,顺带能观察星象,这就足够了。
另外,我还会建一座同样的水运仪象台,十二高的台子,不过,这座水运仪象台要屹立在海边,上面还要加个灯塔。
这本书名叫物理学,其中讲了一些机械原理,很浅显的机械原理,但可以告诉我们机械为何如此运动,我需要梦溪先生来替我教授这本书。相信复原这座水运仪象台的工作,也是对这本书的一个理解,我希望梦溪先生能把这本书里的话翻译成读书人所用的书面语言。“
那位以色列助祭现在才插上话,他有点不悦的抱怨:“大人,我听说那所学院里还讲授神学,我以色列人地信仰从不对外,我不希望孩子们受到其他宗教污染。”
赵兴笑了一下,却没有回答对方的话。沈括在赵兴说完话地时候,已经开始翻阅手里的书本,顿了顿,他有点为难的回答:“我正在写一本书,打算叫做梦溪笔谈,如果在这里教书,恐怕没时间回去写书了。”
赵兴笑的像一个得手的小兔:“我这学校是新式学校,每年有两个假期,每个假期有一个月的时间。另外,我还可以给梦溪先生配三到五名掌书记,专门记录沈先生的笔记,另外,我还可以给沈先生提供器械、研究材料,沈先生每上五天学,就有两天假期,我负责派人把你送回家,怎么样?”
沈括犹豫了一下,答应:“如此,好吧。不过,我有一名嫡子……”
赵兴马上接过对方地话题:“我这里职位多,他可以任意选择。这村落旁边我还盖了一座庄子,足够他家人居住。梦溪先生放心,这座小村不对外开放,外人一般进不来。”
沈括脸上终于有点笑:“如此,我需要回家一趟,安顿一下家里人,还要把我地一些书稿带来。”
赵兴一指院子旁边:“好,我那院子已经盖了大半,梦溪先生可以挑一间,存放你的书稿——反正那园子平常每人居住,我是盖给我家小妾玩耍地,沈先生想住多久,只管住下去。”
赵兴返回城堡的时候,陈伊伊正急着跳脚,一见赵兴,一把揪住他便问:“你去了哪里?我到处找你,商议结果已经出来了,曹家还要看看,日本六大海商一起要求加入,还有一些泉州海商,另外扬州、广州一家票行也要求加入。就等你呢?”
赵兴重新回到那间开会的密室里,这时,不愿意加入的海商,或者说还没有决定的商人、票行,都已经离开,在座的只剩下那些愿意加入者。
赵兴首先拿出一堆表格,说:“诸位,首先我们要签署一份保密契约,诸位必须发誓,终生对票行内部经营的事情予以保密,违反者,一经查证将受到驱逐,他的股份将由其他人强制收购——以原始参股价收购。”保密协议,这在大宋商界不算什么,众人将信将疑,签署保密契约后,赵兴命令从人当面将契约锁入一个铁箱,然后开口:“忘了我在会议开始时说的那番话吧,那番话大多数是哄人的。我们联票行打算今后开展如下业务:
第一,大额承兑业务;第二,小型票据抵值兑换业务,甚至票钞业务,也就是说,我们将发行一种内部通行的新钱。这里有份计划书,里面详细介绍我们的业务,以及针对票据采取的保密、辨识手段。诸位,这只是个粗略的计划,还有更详细的,不过那份计划需要在各位认股之后才能详细讨论。我先说一下,这个联票行打算募集两千万贯本金,所以每股定为一百万贯,诸位可以先认购,剩下的部分全由我吃下。“
在座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现在的小票行一般有几十万贯就已经足够了,而两千万贯相当于大宋的八分之一年度赋税,这么大资本金组成的联票行,已经不是大鳄了,是一头大象。
第二部 优雅的贪官生涯
第2157章 来自非洲的礼物
剩下的日子里,赵兴简直是在用现代银行观念冲击那些商人,经过一个多个的商谈,这些人已经完全倾倒于这份庞大的计划。没办法,谁叫赵兴是首领,拥有一批优秀的会计师呢。原本大宋第一银行也应该由那群以色列人建立,加上赵兴现代知识的一点拨,这群犹太佬立刻将中世纪的银行更新换代为近代银行理念,这样作出的计划,当然严谨到找不出缝子来钻。
这同时也是一份严密的自我约束条约,在大框架下,每个股东都像是整台机器的一个零件,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遵守规则,然后数钱。
1090年二月,曹家曹麟终于动了,他们决定加入其中,而后又有三四家票行加入,于是,新成立的联票行便成了一个资本金三千万贯的超级大象。
新票行的名字取名为“兴业银行”,以此区分于原来的票行,它旗下有十多家票行加入,出去的业务相当于央行,只联络这些票行,进行通兑通存业务,而后慢慢的向货币发行过度,这一切都需要时间,在这方面赵兴不急。
随着兴业银行的确定,更多的以色列人来到杭州小村,加入到赵兴旗下,那座以色列村落持续扩大,并将赵兴建的小庄园包裹进去,成了一个占地面积比赵城堡还大的小村镇。
此时,越州知州是钱勰。一切都好商量,以色列人占据地是滩涂荒地。又能给钱勰增加丁口税,所以钱勰大笔一挥,不停的给以色列人批地。而他自己也趁着休假地日子,穿过以色列人的村落,偷偷来杭州玩耍。自然对以色列人进行政策警觉。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开春时分,杭州的道路彻底整修完毕,苏轼又开始更为雄心勃勃的设想。他觉得杭州处在江深处,从杭州过江抵达海边港口明州,走起路来实在不方便。所以他提议挖一条短小的运河,从杭州大运河开始,让运河船一直行驶至海边,这样一来,海运的货物可以直接通过运河运到京城。
别说别人。连赵兴也被这雄心勃勃的计划吓倒了,他连忙劝止:“老师,你安生点吧,三十万贯,你既整理了河道,疏浚了西湖,还整修了道路,设立地贫民医院,如今你还想开挖运河,你还让其他官员活不活?你还让人敢不敢来两浙当官?”
苏轼孩子胸襟。他玩笑的反问:“那又怎样。”
高俅明白赵兴的意思,他马上解释:“苏公。离人兄的意思是说,我们干这么多活,只花了三十万贯,二十万石米,这中间要多亏了离人的运作。
譬如这修路,在这以前,我从不知道修路还能挣钱。但离人做到了。他把路段分割出去,叫附近的人认购。谁认购,路两边任其修建歇脚的亭子与商铺。亭子可以彰名,铺子可以获利。名利双收之下,认购地人也不惜代价,甚至十几家凑份子购买通路权。
这通路权所获得钱物,除了修路外,就是购买路两边的闲地,这些闲地通了道路之后,地价上涨数倍,倒让我们资金充足。
可是苏公,外人不知道这里面的运作,太深奥了,连我现在都如在梦中,这一环套一环的,我是看不懂了,外人能看懂吗?
外人既然看不懂,就要说我们怎么这么点钱,干了这么多事,还有余钱。别人来看这个事,这点钱怎能拿下来?要的钱多了,人还不指着苏公干过的事,责其贪贿,这以后让人如何到杭州做官?“
苏轼尤不甘心,他紧着招呼高俅:“休要多言,我说你写,写个条词报上去,离人,你早做准备。春耕过后,我们就动手。”
说完,苏轼潇洒的一挥袖子,背诵起他早已打好的浮稿,高俅愁眉苦脸的捏起笔记录,赵兴愁眉苦脸的揉着额头走出官邸,迎面过来了潇潇洒洒地秦观,他闲闲的冲赵兴打了个招呼,摇摇晃晃地走进官衙,赵兴望着这厮悠闲的背影,揉额头的手更加用力了。
秦观跟在苏轼身边,简直如同废物一样,连诗歌都写的很少,每日里只顾风花雪月,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