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依然封闭,但易年感觉某种变化正在发生。
头顶的晶石光芒开始明暗交替,像是呼吸般有节奏地变化着。
墙壁上隐约浮现出黑白交织的纹路,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
可能白衣人所说的";黑白交替之时";,似乎就要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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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石室内的阴寒加重了几分。
易年刚把棋子藏进袖袋,身后突然传来布料摩擦石壁的簌簌声。
转身时,只见黑衣人正斜倚在石柱旁,暗纹黑袍在幽蓝光芒下泛着沼泽般的雾气。
“他来过?”
黑衣人抬手抚摸着石柱上的裂痕,指尖划过之处,暗红色苔藓瞬间枯死。
易年感觉袖中白棋突然发烫,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到身后:
“谁?”
“明知故问…”
黑衣人轻笑,苍白的面容转向易年。
与之前的白衣人一样,似乎也老了很多。
凹陷的眼眶处,空洞里仿佛跃动着黑色火焰。
“不光你的耳朵好用,我的耳朵也同样好用…”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不过易年早已不是以前的毛头小子,哪里会被人三两句话唬住。
往后面墙壁上一靠,开口道:
“爱信不信,反正我没见过…”
平和声音传出,在石室产生了双重回音。
就在回音起时,袖袋里的棋子突然变得冰凉,贴着皮肤的位置凝出细密水珠。
黑衣人忽然贴近,诡异的脸几乎抵上易年鼻尖。
黑色火焰在空洞的眼眶里暴涨,映出易年瞳孔中流转的平和。
易年没有任何反应,也死死盯着黑衣人。
几个呼吸过后,黑衣人开口道:
";很好。";
说着,后退半步,袖袍带起的风掀开易年前额碎发。
“看来他还守着最后那点可笑的尊严…”
话音落,石室温度开始回升,石柱裂痕里重新长出荧蓝苔藓。
易年看着黑衣人径自坐在石床上,黑袍下摆垂落时,地面突然浮现出了与仓嘉和花想容施展黑金色莲花时出现的一样的莲花纹。
只是这些莲花都是倒着生长的。
“想听故事吗?”
黑衣人敲了敲石床边缘,易年的袖口忽然动了下。
那枚黑棋正在手里疯狂跳动,像是要冲出来一般。
好在易年力气够大,悄无声息将狠狠捏住,生生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