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慢慢弱下,柔儿眼里是无法想像的大喜,眼里的着急,立刻化为大片的狂喜。
炎力虽说灼去了冰力,同时亦在焚烧铭起的身躯,直至冰力全消,他的左侧身躯完全干枯,一如骷髅,甚至这半身躯已经透出火红之光,似是就要融化。
若非钟灵石台的力量,此刻,他早已化为灰烬,使用至今,钟灵石台的力量虽说消耗了不少,但依旧磅礴如浩海,不见枯竭之像。
就此刻一**水元力从右臂涌出,他整个火红的右半身躯,立刻生出白雾,凉却的身躯,立刻有融入青色能量,本干枯的身躯立刻膨胀一圈。
而那股炎力,亦随着水元力的压制,渐渐融回他右臂之中,就这一刻,铭起背后汗丝泌出,虽说险已渡,但如果没有钟灵石台这股力量,今日恐已命丧了。
正要喘息,一副娇软已扑到怀里,胸口一润,应柔已在怀里放声大哭。似要将十几日的担忧,今日的后恐尽是哭尽。
铭起推了推应柔,她却抱得极紧,甚至铭起不需怀疑,即便是震碎她的手臂,这手也是不会松开!
“柔儿,刚才我让你退下,你为何不退?”他微是带着厉责的一喝。应柔只是摇头,凝噎答道“要我看着铭起哥哥丧命,我做不到。”
铭起长叹过一声,他这一生生死之险无数,未来恐怕还要更多,没有谁能够保证未来的某一次,他不会死,只是以柔儿如今这依赖的性子,又让他如何安心。
她越是在怀里哭得厉害,铭起越要开口说的话,越是难以开口,最后长舒口气,轻手抚慰应柔的腰背。
就在将族之内,那无人知晓的一名男子眼露期待,望去的方向恰是铭起的府院,他那好似纳了一方星辰的双眸透出一股沧桑,随意一笑,道“无巧不成书,小子,我到要看看你能到哪个地步。”
说到此,他背后的一把长剑发出呲呲之声,旋即黑光一闪,这把天级能器消失于无!
“铭起哥哥,你得脸!”已是夜幕时,应柔才将脑袋抬起,看着铭起面上一条凶狞疤痕,不由的惊呼出声。
这疤痕,甚至将将他的本来面貌毁去,颜变灵膜,亦是生生撕成两半,幸得还能够使用,不过两半颜变灵膜也是无法掩住脸上的疤痕。
应柔心如刀绞,立刻又哭出声来,白皙玉指抚在铭起伤口四周,抽噎道“这,这让我如何给刺雪姐姐交待啊。”
她隐约能感觉到,这个疤痕与她有莫大关系,心底痛中生出大片自怨,哭道“铭起哥哥,告诉柔儿,这伤疤…”
夜光透过房顶破洞落在铭起面上,狰狞恐怖的疤痕配上走己这平凡的面容,冷冷清光下煞是丑陋不堪,铭起看了看星空,笑道“天知道它怎么生下的,只要你们还能认得出我就行了。”
他如此说,应柔立刻便确定了大半,如果不是她,铭起为何又会这么说?至少过去是如此。应柔心底尽是自责自恨,望着铭起的面孔,又是心疼,泣道“铭起哥哥就算变成丑八怪,柔儿还是认得铭起哥哥,铭起哥哥还是柔儿的铭起哥哥。”
蓦然间府外玉桥上立着一青衣女子,她一身清素如翠玉碧竹,粉黛不施而颜比朝阳映雪,唯独气息冷冰傲然,似天外下来仙子,不沾人间烟火。
她来已久,只是铭起实力未复,不曾察觉,开口音冷道“你两个兄妹好生亲热啊。”
铭起抬首看去,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漠,道“何事?”来人正是铁殷,退去黑甲,此刻竟是如此动人,见铭起抬首那面上狞恶疤痕,铁殷心底一颤,带着怨意的冷笑道“活该你这张脸变得更丑,真是,苍天有眼。”
埋在铭起怀中的应柔,听得此话身子一阵,立刻抬头狠狠看来,盯着铁殷的柔目泛起恶恨之色。这是极为少见,柔儿极少如此看一个人,只是因为此刻那女子,嗤笑了铭起,而那道疤痕,又是因她而起。
铁殷眼中带着一丝不屑,她眼里这娇弱女子,只手可定其生死,全然不必她正视。铭起却是神色如常,不恼不怒,道“有事便说,无事,滚!”
此刻夜里本是无风,但铁殷青衫却是一颤,眼含怨怼之色,却又绽开一娇滴滴的笑容,媚声道“你这薄情寡意的家伙,难道你这么快就将我们洞内十几日夜的相处么?”
她有心坑害铭起,但见他神色一如既往,不笑不怒,看了柔儿一眼,冷笑道“是啊,走某阅女无数,见过的女子中铁殷小姐的身子也是数一数二,既然你如此恋旧,不如今夜再留我府中,也好一续前番未完的妙事。”
当即气得铁殷咬牙切齿,面红耳赤,一想洞内那些,便是羞意难按,她恶狠狠道“你无耻。”铭起面容平静,也不再想与她做口舌之争,道“何事快说。”
应柔从铭起怀中就是不离,看着那女子满面愤愤之色,铭起又几番戏虐于她,心情好上三分,咯咯笑道“铭起哥哥,这位姐姐既然喜欢投怀送抱,不如今**便从了她吧,免得人家日后挂记。”
她的胳膊肘只向内坏,不禁为铭起帮腔一句,气气这出口伤人的女子。铁殷果真满面羞忿,啐了一句道“呸,你这兄妹都是好生不要脸!”
应柔随着刺雪几年,虽性子柔静,但刺雪那份戏弄人的手段还是学得了一两分,这口舌自然也不会弱,她咿呀怪声道“怎么能这么说,可是姐姐你刚才说我走己哥哥薄情寡意,如今我劝哥哥收了你,你却口辱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