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逆天道:“我听得到胎儿的心跳声。”
晓兰深吸了口气叹道:“没想到你的功夫已到如此境界。”她突然笑了笑道:“可就算你能证明那个女人不是她,又怎么知道那是我呢?”
萧逆天道:“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是谁。”
晓兰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萧逆天道:“断尘庵。”他的双眸中隐隐透出几分伤痛,他一笑道:“你演的戏的确很精彩。”
晓兰作出惊讶的样子道:“演戏?我是戏子?我会演戏?”
萧逆天道:“你不是戏子,却比戏子会演戏。”
晓兰道:“却不知我演过什么戏让你难以忘怀?”
萧逆天道:“的确难忘,你特意演给我的戏我怎能忘?”
晓兰将身子靠在车厢壁上,摆出的姿势实在让人难以抵住诱惑,她轻轻道:“我们长得如此相像,你又是怎样看出的?”
萧逆天道:“你的破绽虽不太多,对我却已足够了。”
晓兰道:“破绽?说来听听。”
萧逆天道:“那女人以一个孕妇的样子见那个美男子已经让我感到奇怪,我去客栈查过已知道她见别的男人时不是这样子的,男人对孕妇毕竟没那么大兴趣,这道理她自然明白得很,除非……”
晓兰接着道:“除非她在演戏给你看,故意陷害铭兰。”她又问道:“那时你没有怀疑那就是铭兰?”
萧逆天道:“床前有双鞋子,一双绣着乳白色兰花的淡紫色软鞋。“
晓兰道:“那时姐姐最爱穿的鞋子,我们从家中带出来的,一人一双,中原根本没有。“
萧逆天道:“可她那双在前一晚已被我不小心打翻的墨汁弄得面目全非了,那天她穿的是双淡紫色的鞋子,是不是又很巧?”
晓兰又轻叹道:“的确太巧了,你也有不小心打翻东西的时候?”
萧逆天一笑道:“每个人都有疏忽大意的时候。”
晓兰道:“我同意极了,连一双鞋都能成为致命的破绽,看来疏忽大意的确要不得。”
萧逆天道:“你应该早明白这个道理的。”
晓兰道:“单凭一双鞋,你就断定不是她?”
萧逆天道:“当然不是,我现身时那女人告诉我说我的孩子也很好。”
晓兰道:“那有什么问题?”
萧逆天一笑道:“铭兰绝不会这样说。”
晓兰讷容道:“难道那孩子不是你的?”
萧逆天淡淡地道:“这与你无关。”
晓兰道:“只要让你看出那不是铭兰就够了?”
萧逆天道:“是。”
晓兰眼波温柔地瞟着萧逆天道:“还有什么破绽?”
萧逆天道:“你似乎说了句‘不管他是不是萧十一郎的儿子都同样令人愉快’。”
晓兰道:“有什么问题吗?那是在说你的好话。”
萧逆天道:“问题是你应该知道我就是萧十一郎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