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您忠诚的信徒之名,请保佑他来世……”
有这代表死亡的黑桃之名的少年偏着头,手里握着细长的手杖。他微笑的无懈可击,懒散的抬了抬眼皮,手中的杖画了一个漂亮的弧。
“很棒的杰作,不是吗,我的母亲。”
他摸了摸胸前的斯佩多家徽,军章坚硬的刻纹代表着征战的荣誉和骄傲。他松了松扣子嘲讽的勾起唇角。
那样酣畅淋漓的笑,他捂着眼睛胸腔震动,饱含恶意。
“我的戴蒙,你做得棒极了。”艾伦夫人有些痴迷的望着了无生机的男子青白的脸,“这样爱着这个男人的我,有资格送他赶紧上天堂啊。”
“你简直是恶魔,我亲爱的孩子。”
艾伦赛克斯芬夫人像是诵读赞美诗一样,赞扬着她的孩子,她的恶魔之子。
“亲爱的妈妈,这样的赞美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斯佩多没有拒绝女人环抱他的手,笑着吻上了她的脸颊,艾伦夫人原本如玉的肌肤此时却染上了病态的红。
“我爱您,我的母亲。”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诠释着完美的礼仪。
“即使您想杀死我。”他从艾伦的袖口里扯出了一把匕首,锋利的口让人心凉。
“我们一家三口去天堂团聚不好吗?”
“可是我不认为您能够去天堂呢,用丈夫的生命做祭品,利用儿子当刽子手,撒旦会相当欢迎您。”
“……戴蒙。”艾伦瞪大了眼睛看着没入自己心脏的匕首,而脊背挺直的少年用沾血的手触碰她的面颊,动作蚀心的温柔。
她最后看见的,是这个世界上最轻柔而深情的笑,只是冷意已经刺骨。
“教会我说谎的,是您喔。”斯佩多抹了抹手上沾染的鲜血,温柔的抱着失去了生命的唯一血亲。
从此,恶魔诞生。
斯佩多家族是贵族,所以作为唯一继承人的斯佩多继承了一切,他进了军队。对于意大利这个母国没有什么好感。他只是觉得有趣而已,或者说有了强大的力量之后,他对于一般的事情早就兴趣缺缺。
有时,斯佩多会想,这个世界简直是太无聊了,他独自倚着雕花的紫檀木栏杆,把玩着魔镜,凝视着着燃烧着不变的哀歌的意大利沉沉夜色。
歌舞町里,沉迷于世的人们渐渐被酒精和大麻腐蚀,他们互相碰着杯,痴迷于那过于冶艳的深红色液体,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这个世界已经烂掉了,还不如让它沉静在火海里洗涤干净。
偶尔为了找点刺激,会去当当小偷,或者灭掉几个看不顺眼的家族,看着罗马警方手忙脚乱的样子,他自嘲的弯起唇角,露出格外纯真的笑容。
“真是的,没有挑战性的猎物。”
直至,那一次本该很普通的宴会,女主人邀请他参加生日晚宴,他也本来是想打发时间的。
可是却遇到了让他心动不已的猎物。
阿诺德,意大利国家情报部首席,真是有够重量级的猎物啊。
很漂亮,无论是脸,还是身手。
比那些草包警察管用多了,这次的兴趣,他有预感,一定会相当持久。
斯佩多笑容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