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是什么?」该死!她已经觉得微微晕眩了。
桑勒斯耸肩,「让妳放松。」
「我一直都很放松!」糟了!手脚似乎也有点沉重。
「妳一点也不放松。」目掌碰上她裸露的肩,「好紧的肩膀,不过是结个婚,有必要压力这么大吗?」
「我没有压力,我一向如此。」她想咬牙,可是嘴巴已不太听使唤。
「妳得轻松一下。」桑勒斯坐在椅子上,将边茴放置在他大腿上。
她没有反抗,他知道酒精已经发生作用。
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蒙,顺着他按摩她肩膀的时间,姿态越见松软。
双颊泛着自然红晕的她,像最顶级的水蜜桃,让他恨不得咬下一大口。
她是甜美诱人的,只要她放弃优雅过了头的做作。
桑勒斯的唇靠近边茴,却不碰触她,温热的气息勾勒着红唇,诱引着她主动。
边茴的脑子尚未完全混沌,可是却与手脚肢体无法相连。她觉得好热,他若即若离的俊唇让她心口涌出想触碰的渴望。
她红唇微启,略略向前,在四唇相贴的一剎那浑身轻颤,仍清楚的脑子掠过诧异,不解为何会有这种浑身酥麻的感觉?
她又不喜欢他,为何吻上他的唇会觉得喜欢?难道这是酒精的作用,让她变得淫荡无耻?
赶快从他身上离开!边茴如此对自己下令。
但她的身体违背她脑中的意志,主动伸舌探入他的口中,舌尖碰触他温热的舌,他响应,与她热切缠绵。
好恶心,他竟然在翻搅她的舌、在用力吸吮她的唇,她好几次都有种舌头即将被他吞下的错觉。
他竟然对她做出这么恶心的动作,她怎么还不把舌头缩回来,甚至还很享受地闭上眼,双臂缠绕他的颈子,让两个人的身体更接近?
上回她酒醉就是这样巴着他,主动与他燕好的吗?
边茴好想放声尖叫,好想一把用力推开桑勒斯,回复她一向高雅的姿态。再继续这样下去,这个男人不晓得会用什么目光嘲笑她。
边茴花了好大的力气,终于驱使眼皮张开。
她以为会看到一双讥嘲的眼,可眼前大特写的男人表情却是无限投入。
他闭着眼,忘情地在她唇间辗转,她这才注意到,其实他的吻很温柔,即使他们互吻了一个小时,也不会影响她的妆容。
察觉到她突然的不专心,桑勒斯徐徐张开眼。「看着我干嘛?」
她的脑子尚有百分之五十的清醒,身体则是完全沦陷于酒精的威力之下,在他清澈的眼珠中瞧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漂亮的唇边噙着一朵媚笑,水眸泛着迷蒙,朝他眨吁眨,好似在请君入瓮。
她的灵魂像抽离了身体,浮在空中看着截然不同的自己。
她讶异她的表现竟如此浪荡,她相信不管当时喝醉酒时身旁的男人是谁,都一定会与她共度春宵。
突然,她庆幸当时的男人是他。
这男人并没有想象中的不负责任,对女人来者不拒、玩过就丢。
她曾经说得那么明白,她自己会处理可能怀孕一事,也不需要他负责;但他却在两天后登门来访,聘金是他一手创立的「依薇」。
这桩婚姻虽是立于利益之上,她心怀鬼胎,他也许有他另外的打算,但不管如何,到目前为止,他展现了最大诚意。
「这么喜欢看我?」桑勒斯轻柔地摸摸边茴粉嫩的脸颊,「妳现在的样子好可爱,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灌妳酒果然是好主意。」
他果然是故意的!边茴感到一丝怒意。他存心让她再次失态?万一到时她黏着其它人搂抱亲吻,等她清醒之后,要怎么去收拾?
她想用力狠刮企图不良的新郎一巴掌,可她手的动作却是捧着他的脸颊,侧头轻啄。
「一口烈酒的程度就够了。」桑勒斯坏坏地笑着,「以后妳难配合的时候,就喂妳一口白兰地!」
别以为她的脑袋也跟着糊掉了!她清楚地知道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等她可以控制手脚动作时,她一定会要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