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对方怎样对我?”
“有趣!”他突然笑起来,“你会弹琵琶吗?”
“那有何难?”我从容的起身,拾起一支紫檀五音琵琶,弹奏起来。
一时间,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这曲《昭君怨》让听者愁肠百结,幽怨万分。
“好!弹得好!”阮洛称赞着,眼神一转,不怀好意的又道:“笛如何?”
“容易!”我轻蔑的扫了他一眼,放下琵琶,选了一只最简陋的七孔竹笛。
一瞬间,欢快悠扬的笛间流淌在屋内,人仿佛行走在绿水青山,天地万物犹在眼前。
笛曲终了,阮洛意犹未尽,仍呆呆的沉浸于乐声中。
“大人,还想听吗?”我冲着屏风大声道,早就知道,后面的人才是真正的主考,阮洛不过是个傀儡。
屏风下,隐露的两只脚猛的收回,阮洛回过神来,挡在屏风前,急道:“颜若霓,你可以出去了!”
“你应该还没问完吧?”我嘲讽的望着他,狂傲的说:“王选的女官,不应是唯唯诺诺,毫无主见,任人摆布的人,如果想找个听话的,不如在自己家找。你说呢?”
“你,你……”阮洛一时语塞。
“颜小姐认为王所征选的女官应该具备哪些条件呢?”阁罗凤自屏风后走出来,定定的瞅着我。
“才华横溢,傲骨天成,不亢不卑。”我逐字逐字的吐出。
“如此而已!”
“确实如此!”
第二天,通过考核的十人的名单便高高的悬挂在大厅内。
我跟怜儿,还有杨珏儿都榜上有名。
第十章 宫城之内
恢弘的宫城矗立在绿水青山之间,城墙上高高飘扬的旗帜,迎风招展,肆无忌惮,仿佛炫耀舞姿的舞女。
当金灿灿的阳光洒满整坐宫城,城门“吱”的一声打开,通往内城的道路上,一行人缓缓前行。
“阿若姐姐,我好害怕!”怜儿在我前面走着,连走路的姿势都有些踉跄。
“别紧张,不过是例行诏见,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安慰她。
“王会是怎样的人呢?”怜儿又好奇的问。
“不知道!不过我想能够统一六诏建立南诏国的人,一定是睿智大气而又深谋远虑的。”我略一沉思。
史书上历代的开国之君,都不是盏省油的灯,明明是手沾血腥,也可以伪饰成众望所归、众心所向。成王败寇,事实真相里的阴谋诡计,又有谁会真正清楚呢?
“王是个慈祥的人,我在小时候见过他。”一脸得意的陈娇玉插话。
“王也是个残酷的人!”杨珏儿的嘴角浮现一丝嘲讽的笑意,“当年攻打石城,久攻不下,有很多士兵逃跑,逃兵抓回后,全部处以车裂之刑。”
“你,你……”陈娇玉只要是对上杨珏儿,总是哑口无言。
这次的入选人数,平民与贵族,平分秋色,每边五人。
以陈娇珏为首的贵族小姐,很是瞧不起平民,时常会冷嘲热讽几句。
杨珏儿冷不丁回应的几句话却会让她们气得跳脚而又无可奈何。
她的言词,敏锐而犀利,仿佛是一根闪亮的针,刺中心怀。
我跟怜儿不动声色的看着众人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