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说不说了……”卫樵立即神色一变,大声求饶。
女人是要哄的,卫樵深知这句话的正确性。
李惜鸾轻哼了声收回手,斜了眼卫樵,自顾自的平复着紊乱的气息。
余韵之后尽是妩媚妖娆,那一瞪一斜,不但没有怒色,反而更加的撩人。
卫樵斜躺在床上,目光盯着李惜鸾的俏脸,一只手在被窝里兴风作浪。
李惜鸾四肢酸软无力,也懒得和他计较,微蹙着黛眉,任凭卫樵胡作非为。
卫樵见她黛眉微蹙,心里一动,低声道:”嫂子,明天要不要去看看夫君我大逞威风,风云盖世的英姿?”
李惜鸾的心事很难瞒得过卫樵,尤其是在床上。她如今肯半推半就的任凭自己’胡闹’,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安慰’。对于明天的事,想来她还是难以彻底放下心来。
李惜鸾听着他乱七八糟的称呼,闭着双眸轻轻哼了哼。
卫樵凑近,咬了咬她小巧如玉的耳垂。
李惜鸾立即娇躯一颤,连忙道:“不去。”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卫樵对她身体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卫樵抵着秀发,道:“为什么?”
李惜鸾气息渐渐平稳,睁开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有事。”
卫樵一只手放在她胸前,低声道“是不是担心我,不敢去看?”
李惜鸾闭着眼睛,似享受似羞怒的微蹙着黛眉。
卫樵右手轻轻的移动,轻声道:“嫂子,不用担心,这种事其实处理起来也不难,你就在家等小叔我的好消息就是。”
李惜鸾俏脸又有些红,抿着樱唇没有说话。
卫樵见李惜鸾不说话,笑着道“好了,如果实在是担心,就去找清宁,让她带你一起去。”
李惜鸾樱唇轻咬,许久,睁开双眸,摇了摇头,道:“还是不去了,我就在家里等你消息吧。”
卫樵感觉着她的心跳渐渐平稳,给了她一个自信的笑容,道“也好,虽然嫂子看不到夫君我的盖世神威,不过能够与我春风一度也是极……”
“啊,嫂子,你怎么总是拧一个地方……””看你还敢不敢胡言乱语…“不敢不敢,夫君我……”
“还说……””不说不说……“华灯初上,夜凉如水。
金陵城却有些不夜城的味道,几乎凡是有点关系的人家都彻夜亮着灯,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
而从宫里传出的消息,也让金陵大大小小的官员震动异常,犹如老鼠出洞一般,凡是有点权力人家的门槛都被踏破。这个来那个进,随后这边人进,那面人出,进了这家往那家,不停的奔波。
同样的,现在六部的官员也没有一个安生的。因为宫里透出的意思,是要调整六部,既然调整六部,那针对的无疑就是尚书侍郎,而大部分尚书还由内阁阁老兼任,那侍郎们自然就坐不住了。、金陵城内,无论是当官的没当官的,想当官的不想当官的,想升官的不想升官的,想发财的没想发财的,这个时候都借着黑夜,大胆的跑动起来。
毕竟六部动了,那其他衙门自然要要受波及,没有谁不关心自己的官位权力的。
傅明正与林丰正慢悠悠的走在路上,看着漫天的繁星,傅明正心情极好。
“大人,这次皇上的决心很大啊。”林丰正跟在傅明正身边,低声道。
傅明正慢步的的走着,点头,叹道:“是nBiJ,如此大的动静,金陵还好说,其他地方估计要掀起不小的风波了。”
金陵乃大齐首都,金陵地震,其他地方自然要受波及,而且,还可能引发比金陵更大的震动。
林丰正点头又摇头,道“皇上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这句话放别的朝代或许会有僭越欺君的嫌疑,但在大齐私下里,却也算不得大事。
傅明正低头看着脚步,沉吟许久,神色凝重道:“不会,皇上的性格其实还是很稳重的。这些年,他几乎从来没有冒过什么险。这一次,恐怕也是蓄谋已久的。我真正担心的,是我的那几份奏折占这几份革新的奏折不知道皇上看进了几份,里面的东西多数不成熟,如果皇上又要在这个时候抛出来,那,恐怕真的要天下大乱了。”
林丰正脸色微变,他不知道傅明正的奏折里写了什么,但却也知道傅明正一直是革新派,如果皇上这个时候要提出革新,那,估计只能是火上浇油,巨浪遇大风了。
傅明正仰头看天,凝目道:“还是再看看吧,明天或许能从卫樵的审案中察觉出蛛丝马迹来也未可知。”
林丰正锁着眉头点了点头,刚举步,忽然又道:“对了大人,我刚才接到皇宫的消息,说是翰林检讨易中给皇上上了奏折,弹劾御史台,其中点名大人,我还有卫樵的名。““哦”傅明正有些诧异,但旋即摇头,道:“这位易大人估计是要触霉头了。”他已经被定下了过几日接手户部尚书,如今有人弹劾他,的确是有点故意向皇上找茬的意思。
其实也不能怪这位易大人,他接到王元会的传信,自觉离开翰林院的机会到了,再想起吴方圆如今的威风,当即将大门关了起来,嘱咐谁都不准打扰,用了一个下午,一篇华丽丽的弹劾奏章诞生了。辞藻华丽,语句精炼,当真可以称得上是呕心沥血之作。一打开门,二话不说直接递到了皇帝的御书房。可怜这位易大人到现在还在幻想着这次能跳出翰林院,一展胸中抱负!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林丰正也笑着点了点头,如今这敏感时机谁都不敢露头,偏偏这位易大人上了这封奏折。无论明日的审案的结局如何,这位易大人估计都不会有太好的下场,很有可能将是第一批被杀来祭旗的。
同样的,皇宫里这个时候也不太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