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乐连忙应道:“属下遵命!”
半个时辰之后,离恨教的后山上。
沈春眠坐在高台之上,只见下头乌央乌央的一片人头,站在前排的全是骊宫中的男宠,才刚来便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这些人的动静惊动了一山的鸟兽,鸟群从林间惊起,而后逃也似地飞往了山下。
“安静!”沈春眠喊出这一声的时候,觉得自己特像中学时代在台上发表讲话的领导,只是比他们多了几分血腥和残暴,“谁若是再嘀嘀咕咕的,就拉下去把舌头拔了。”
台下的人群顿时静了下来。
虽然没有麦,但是修真界特有的“传音入耳”也算是个天然扩音器,众人只听沈春眠一字一句道:“自从上回的雷劫之后,本座便已更变了修炼之法,不再需要这么多炉鼎了,今日叫你们来,便是要遣散各位公子,请你们从何处来,便回何处去吧。”
他话音刚落,便听台下那些男宠们一个接一个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教主,我们哪里还有来处?若不是走投无路……若不是仰慕教主的英姿,我们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就是就是。”
“您若觉着我们何处不好,尽管与我们说,我们都可以改的。”
一群人都嚷嚷着不愿意走,这倒是出乎了沈春眠的意料,原著里不是说这群男宠都是反派从四下掳来的吗?
“教主,”绿玉轻声提醒道,“那些有家有亲人,能够自力更生的,要么早就受不了自戕了,要么便让您打死了,眼下还留在骊宫中的,只怕没几个愿意走的。”
沈春眠:……
于是到最后,哪怕沈春眠答应给了他们一点回乡的盘缠,也才犹犹豫豫地走了十几人。
还剩下的上百号男宠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他:“教主,您留我们在教中,我们什么都能做的。”
“是啊是啊,您让我们做什么都成,我们不挑的。”
沈春眠沉吟片刻,而后道:“也不是不行,只是从今往后,你们必须自食其力。”
台下的男宠都摸不清他的意思,只有云疏棠作为代表,不情不愿地问了句:“请您仔细说说,是怎样个自食其力法?”
自从昨日的宴席不欢而散后,云疏棠心里便对沈春眠有了气,他不是教中那些身份低微的男宠,这离恨教也有一半是他的,可沈春眠却那样对他,在他眼里,简直是忘恩负义之举。
只听台上的沈春眠徐徐然道:“各位,从今往后,后山上的这一大片地,就交由你们来垦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