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他记起名字来,却听榻上那人忽地开了口:“追灵玉。”
“啊对,”沈春眠经他这么一提醒,顿时也记了起来,只是脑中稍稍一转,忽地又觉察出了几分不对劲来,吞吐着问,“这、这东西难道是你的?”
原来符乐口中所谓“新得来的”,就是从主角攻身上抢来的,他要是早知道……肯定就不会拿出来现眼了,这天杀的符乐。
江逐风看向他的目光却愈发意味深长,不明白这个本该取出长鞭在他身上肆意施虐的人,怎么会忽然演起了傻子的戏码?
简直荒唐,在江逐风眼中,他此举若非暗藏阴谋,那便隐伏着诡计,总之是不会安什么好心。
沈春眠定了定神,而后不由分说地将那块灵玉塞入他手心,转头又嘀咕道:“你拿好了,别再让人给抢了,你一个凝丹七层的纯剑修,怎么还能让符乐一个筑基的邪修抢了东西?好歹也是个主……主修剑道的。”
江逐风颇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而下一刻,原本结结实实捆在他身上的绳子便松开了。
与此同时,重获自由的江逐风却忽然飞身而起,而后只手扣压住了沈春眠的脖颈,旋即猛地将他砸在殿内墙上,顷刻之间,砖石墙上灵文一现,原本坚硬的墙体上立时出现了一道裂缝。
沈春眠压根没料到他会这么猝不及防地扑上前来,毕竟原著中的江逐风并不是一个这样急性的人,若非有极大的胜算,他甚至极少主动出手。
他虽以剑入道,可从不以屠伤生灵证道。
“你又在耍什么把戏?”江逐风在他耳边冷笑,而同他的声音一道出现的,还有他手中的一道剑意,他以手做刃,毫不留情地抹向沈春眠的脖子,“沈、春、眠!”
正当那道剑意即将要袭上沈春眠脖颈间时,沈春眠却忽地一闪,躯体转瞬便化作了一缕薄纱,如一把白雾,从江逐风手中滑走了。
江逐风一转头,却发现沈春眠又重新站在了床前。
他虽心有余悸,可面上却不动半分情绪:“江逐风,你们正派人士,也这么不由分说,便要对人痛下杀手么?”
说话间,他下意识碰了碰自己那差点就要大出血的脖侧,心说这美人好不讲道理,他方才那说话举止间皆无冒犯,甚至还做出了要让他带沈温如回去的承诺,他竟然还这么野蛮。
从危险程度看来,果然还是反派养的那一后宫娇弱的小美人好点。
江逐风并不作答,只是转口又道:“洞虚之境……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很轻,并不像是刻意要说给沈春眠听的,倒像是震惊之余的自说自话。
“怎么不可能?”沈春眠眼下心脏仍跳得飞快,“本座天赋异禀,入洞虚之境,不过早晚的事……”
他话音未落,江逐风的右手上便幻出了一把本命剑,那剑才一出世,结在剑端的冰霜便一路爬上江逐风的指尖,紧接着,一道寒冷刺骨的剑意凝出,随即转瞬便又朝着沈春眠劈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