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欲悄然离开,却忽的听见某一桌男宠嬉笑着低声念了句自己的名字。
任谁忽然听见旁人在私下里讲自己的八卦,都很难克制住自己不留下来偷听两句,沈春眠如今虽然已是半仙之躯,可心却仍是凡人之心,自然也不能免俗,故而下意识地便停下了脚步。
“你们都听说了吗?先前右护法精挑细选送进后山洞府中的那十位美人,教主竟一个也没留,碰也不碰一下,便都清清白白地给退回来了!”
“怎么说?难道咱们教主经了这次天罚,挑炉鼎的眼光比从前还高了?”
“你还不知道呢,”身边那人笑着轻推了他一把,而后凑到他耳边,可音量却大的不像是在说悄悄话,“据那日被选中的人说,咱们教主当时,竟连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就将他们全赶了出来,你猜这是为何?”
那听者立即摇了摇头,又忙挤过去问:“哎,你就别吊人胃口了,再卖关子,当心我扯花了你的俏脸!”
另一人笑了笑,倒也不逗他了,忽地又煞有其事地板起一张脸道:“我听说啊,是咱们教主的下半身,让那天雷给劈怀啦!”
沈春眠与那些听者一道愣住了:啊?
“这你听不懂吗?就是咱们教主叫这道天雷给劈痿了,不能人事了,不举了,你懂不懂?都是上过教主床的人了,你可别和哥哥我装什么清纯啊。”
沈春眠:……
你他妈才不举,你全家都不举!
偏生这位大嗓门末了还要再补一句道:“这事儿我可只同你们说,你们可不敢告给旁人听。”
经由他这么一喊,这附近的美人们便全都围将了过来,囚着他要他把方才的八卦再说一遍。
于是这人便就“勉为其难”地将那方才所说的那些话,又添油加醋地重复了一次。
一时间,众美人之间议论纷纷。
“我倒是也听说过一个流言,但怎么与你所说的却有些许出入?”这位开口的美人看上去文质彬彬、知书达理的,连说话也是慢声细语的。
沈春眠微微眯起眼,心里期望这位美人能替他辩辩白,讲几句人话来听听。
可不曾想,他下一句话便是:“据说……咱们教主是让天雷给劈坏了脑子,从此只爱女人,不爱男人了!”
沈春眠面容扭曲地皱起了眉。
这个离恨教里除了他,恐怕就没几个正经人了!
听他这么说,这一团美人堆顿时便乱起来了,只听其中一个又急道:“这可怎么办?无论是应了哪个缘由,如今养着咱们这些闲人,对教主来说恐怕都已经没有用了,往后咱们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你们也别听风就是雨的,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教主他哪怕下头真不中用了,也不是行不了房事,上下一调,阴阳一转,哪里就施不了采补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