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演的这么努力、这么辛苦!
把这个人设演好多少还算是专业对口,可让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唯物主义青年,自学修仙古籍,还要熟练运用其中的理论知识来救人,这多难啊!
而且从前演戏没演好,那顶多被导演骂两句,现在没演好,走几个神,那可就是要命的事儿了。
沈春眠一面冷得发抖,一面暗自奔溃,不过也仅仅只是奔溃了一小会儿,他便站了起来,板直了身子往洞口处走去。
算了,反正来都来了。
虽然眼下他很不想再劳动符乐他们,可要是把沈温如丢在这里头一整夜,沈春眠估计他也是有气出没气进了。
沈春眠心里稍作盘算,打算试试能不能符乐身上找点人设值回来,毕竟他总不能对着已经陷入昏迷的沈温如飙戏。
“符乐!”沈春眠气沉丹田地喊了一声,喊完仍觉得有些不够,于是便又补了一句,“滚进来。”
外头的符乐立即应了一声:“来了!”
不多时,符乐便到了他跟前,哈着腰问:“教主,您找属下来是为何事?”
沈春眠冷哼了一声,反问道:“你说呢?”
原著中反派的个性,就是能反问,就绝不说陈述句,心情好的时候还尚能说几句人话,可心情要是不好了,他的心思就全得靠这两位护法自己来猜了。
符乐稍一思忖,而后小心翼翼往那洞府里看了一眼:“教主,里头那位……死了还是活着?”
“死了呗。”沈春眠没好气地答。
符乐没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耐烦,下意识便笑了:“他果然是命贱没福分……”
沈春眠忽而又冷着脸打断他:“本座亲自出手,他怎么会死?你是看不起本座么?问的都是什么蠢问题?”
符乐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沈春眠说的是反话,于是忙点头哈腰道:“教主说的是,属下实在太蠢了。”
听了他的话,沈春眠颇有些得意地一笑,这个笑容他曾对着镜子演习了数遍,自认为很贴反派这个角色。
“那今夜……里头那位该怎么安排?”符乐忽地又问。
“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这还用问本座么?你自己没长脑子?”
符乐立即从善如流地一敲手心,憨笑道:“明白了,属下一会儿就让人将他丢到柴房里去!”
沈春眠:……
他好像有点演过了。
怎么能脱口说让符乐来安排呢?要是真让他来安排的话,只怕沈温如活不过明日,他自己也活不过半年。
“他既入了离恨教,又凤冠霞帔地被本座娶了回来,再不济也是本座的妃子之一,去睡柴房?亏你想的出来?养的脏兮兮的本座以后还怎么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