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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接着她自顾自地唱了起来，她唱的这两句伯蒂以前从来没有听过‐‐

&ldo;富人穷人都别躲，

过来跳跳骷髅舞。&rdo;

&ldo;这是什么意思？&rdo;伯蒂问道。但这句话他不该说，因为欧文斯夫人的脸上马上乌云密布。趁着欧文斯夫人还没有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伯黼慌忙走出坟墓。

坟场里很冷，又冷又黑，星星也早已看不见了。在常青藤覆盖着的埃及路上，伯蒂遇到了屠杀之母，她正斜眼看着那些草木。

&ldo;你的眼睛比我的好使，年轻人，&rdo;她说，&ldo;你能看见花吗？&rdo;

&ldo;花？在冬天？&rdo;

&ldo;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年轻人。&rdo;她说，&ldo;万物开放自有安排。它们结苞、绽放、凋谢。万物皆有自己的时间。&rdo;她戴着女帽的脑袋往衣服里又缩了缩，说：

&ldo;工作时间，玩乐时间，现在是骷髅舞时间。明白吗，孩子？&rdo;

&ldo;我不知道。&rdo;伯蒂说，&ldo;骷髅舞是什么？&rdo;

但屠杀之母已经推开常青藤走了进去，消失在视线外。

&ldo;真是很奇怪。&rdo;伯蒂大声说道。

他在巴特尔比的陵墓里找到了温暖和同伴，但是巴特尔比一家‐‐总共七代人‐‐那天夜里没有时间接待他。从最老的（死于1831年）到最年轻的（死于1690年），所有人都在打扫清洁。

福尔廷布拉斯&iddot;巴特尔比对伯蒂表示抱歉。他死的时候才十岁。有好几年，伯蒂都以为福尔廷布拉斯是被狮子或熊&ldo;消耗&rdo;了，后来才失望地知道，他所谓的&ldo;消耗&rdo;1是一种病。

【1消耗：此处原文是&ldo;nsuption&rdo;，意为&ldo;肺结核&rdo;，这是一种慢性消耗性疾病，中国旧称为痨病。】

&ldo;伯蒂先生，我们不能停下手头的事去玩。因为很快，明晚就要到来了。这话可不是经常能说的。&rdo;

&ldo;每晚都会这样说。&rdo;伯蒂说，&ldo;明晚总是会来临的。&rdo;

&ldo;这个&lso;明晚&rso;可不是这样。&rdo;福尔廷布拉斯说，&ldo;千载难逢。&rdo;

&ldo;这不是盖伊&iddot;福克斯之夜（注：每年的11月5日。英国为庆祝1605年盖伊&iddot;福克斯试图炸毁议会的阴谋失败而设此纪念日，是夜，人们将会燃烧篝火、放烟花）&rdo;伯蒂说，&ldo;也不是万圣节、圣诞节或者新年。&rdo;

福尔延布拉斯笑了，那张馅饼状的麻脸上堆满了兴奋的笑。

&ldo;你说的都不是。&rdo;他说，&ldo;这个夜晚很特别。&rdo;

&ldo;那它叫什么？&rdo;伯蒂问，&ldo;明天会有什么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