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什么的,父母挣下的家业,也够我这种人花上十辈子了。”
隋屿觉得不爽至极。
这种杂鱼也配觊觎裴妙妙,也配和自己谈条件。
他忍耐着满腔怒火,答应了。
隋止实在难缠,隋屿除了被母亲的安排支配,就是被监视着去学校,根本没有能接触裴妙妙的空档。
这事他不想徐徐图之,只想尽快解决,那条杂鱼实在是令人不快。
裴妙妙和姜雪声和好的时候,姜雪声骂他骂得对,只会等待的人,连空气都抓不住。
但是他终于找到的机会,却被鹿星这条杂鱼破坏。
这条杂鱼居然敢把刀尖对着他,从谎话连篇,到卑微求怜。
隋屿的身体动作比大脑快,把瓷碟扔过去的一瞬间,裴妙妙细长洁白的手挡住了打击。
他看见她手背上被砸出来的红痕,心里涌满了愤怒。
-我就是去玩的。
-找乐子。
-那就跪下吧。
她漫不经心的姿态,和隋止何其相像,隋屿不愿意相信他等待了近十年的人,揭开面具后,露出的真实面目是这样的。
会拥抱他的,温柔可亲,只为他而存在的人。
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他的臆想而已。
他好像才是那条,被排除在外,什么都不了解的杂鱼。
“他们俩好像有话要说。”他听见隋止令人作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也有话要对你说,方便和我一起出来一下吗?”隋止从容镇定,在裴妙妙的打量下,笑得温良。
“不可以在这里说吗?”裴妙妙问。
“不可以,那样会有点丢脸,是只有你一个人才能听的话。”他很懂得适当的示弱。
隋止及时调整了自己的方案,短短几分钟内,理清了自己需要补漏的地方。
把猎手当猎物,是他失策了。
-
她被隋止带到走廊尽头的一间会客室,思考着他刚才提出的问题。
-同样欺骗了你的我,也要接受惩罚吧?
按理说,是这样的,让他也跪下吗?但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里充斥着他的气息。
他的目光越来越危险,真的让他跪下,他只会更兴奋吧。
洗手间里传来水声,从这里看过去,她能看见隋止正弯着腰,双手捧着水往脸上泼。
她的目光转移到他拿进来的那个盒子上。
打开发现是一根由很多条细链子组成的腰链,点缀着很多五颜六色的细碎宝石。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