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宋卫东意味深长地看着眼中的宋博宇,“去德国几年,总算不是土鳖了。”
宋梦娇没有再找麻烦,也没再往孔南平身边凑合。
其实,如果没有家产的牵绊,也许这个妹妹和自己也能和平相处。孔南平暗自琢磨着。
“小宇越来越出息了。”宋援朝笑着拉住孔南平的手,“跳了半天,饿了吧。今天替你接风,走,咱们去吃饭。”
说罢,宋援朝拉着心中的宋博宇当先走向饭厅。
天色完全黑下来,万家灯火亮起。其实,在这个多面的世界上所有人都一样,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吃饭。只不过,有些人可以吃得坦然,有些人吃得忐忑,有些人吃着这顿想下顿,有些人小心地将仅有的一口食物细细咀嚼,再分次咽下。
无论这顿饭是丰盛,还是拮据,总有吃完的时候。饭后,自然是曲终人散,再次各自奔波。
下一顿饭前,每个人都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这,就是人生。
宋援朝坐在书房,一口口喝着杯中的红茶。
“这么说,小宇这3年在那边交了不少朋友?”宋援朝缓缓问道。
“是呀。听说,有的还是当地的贵族。”站在一边汇报的人是龚斌,宋氏财团的法务顾问,宋援朝的私人律师,“不过,也有一些黑帮子弟。”
“那倒没什么。”宋援朝将杯子放下,看了龚斌半晌才说道,“坐吧。这几年你辛苦了。”
“没事,为老爷子办事是应该的,不辛苦。”龚斌此时卑微得好像一条狗。
“坐吧。”宋援朝取出一只雪茄,递给龚斌,“那个替他坐牢的小子之后怎么处理了?”
龚斌接过雪茄的手顿了一下。
他缓缓打开真空袋,用雪茄剪切开雪茄,“宇少办的这事。给的是约定的钱数。但钱是打到他的国内账户上的,算是一个警告吧。”
“嗯。”宋援朝死死盯着喷枪的火焰,嗅着雪茄因为温度升高而散发出的烟草气息,“咱们洗白了,不能再做脏活了。那个孔南平家,最近你也盯着点。只要他们不乱说乱动,就别打扰他们了。”
“明白。”龚斌将烤好,点燃的雪茄递给宋援朝。
“对了,龙爷。”龚斌自己又从雪茄盒里取出一只雪茄,再次重复着刚刚的动作,“有几个西北过来的,说是想跟您这拜码头,希望您能赏口饭吃。”
“西北?倒斗的吗?”
“是。他们手头上攒了不少货。听说想问问咱们做不做托盘。”
“西北倒斗人,太狠了。”宋援朝吐出烟雾,书房中弥漫着烟草的浓郁香气,“跟他们合作,容易出人命。”
“听说他们已经转了大半中国,可南边没人愿意收他们的货。另外,我听说价还是不错的。”
“这些干倒斗的,一般都是面傻心狠。从我在海上讨生活时就听说,他们为了多赚钱,常把中间人作了。遇到更好的新买家,有时还会把老买家给作了。就是为了人家兜里那几个子的现金。”
“那您的意思,就不见了?”
沉吟半晌,宋援朝说,“还是得见。人家按江湖规矩拜码头,咱们不能失了礼数。你去准备些礼物,不要贵重,只要有面子就行。见面么不要让他们来公司或者家里。”
宋援朝站起身,从酒柜中取出两个酒杯和一支红酒。
“这个雪茄配上这个红酒,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龚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味道很复杂,却又有层次,不错。”
宋援朝笑了,“你倒是有品位,就是做事太糙。酒瓶就在那,自己去倒。”
看着龚斌不见外地倒了半杯酒,宋援朝点点头说,“过两天祭祖。你安排一下,就在祖祠后面的院子里见面,不准备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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