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簪微愣,她苦笑道:“抱歉,我忘了,毕竟你之前还是会和我联系的。”
看着手中的白灰被风带走,柳千枫的表情平静下来。
她扶着脑袋慢慢躺下,看着天边的白云朵朵。
天气很好,风也很好,这个天气适合大家都聚在一起。
她伸手想要握住云,可天空太高,想要留住风,可清风无形。
到底是顾念旧情,柳千枫的兴师问罪变得很温柔,“你救下小昳容魂魄,为何不和我说。”
该来的还是会来,白玉簪明白若不是有那份情谊在,这人会伸手将她打飞二里地。
心中苦闷之下她也捡起地上的小石头往湖里丢,听到石子咕咚的声音,她长舒一口气,“我找宿昭算过,这件事越少人知道成功率越大。”
柳千枫不解,“事关小昳容,她竟也能算出来?”
白玉簪继续丢着石头,“嗯,她为此付出了点代价。”
柳千枫仍是感觉有些不对,但想起宿昭的腿瘸了,她没再说什么。
但她还是很生气。
她不相信剑尊会以这样一种形式落幕,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寻找沉昳容的魂魄,找了那么久什么都没有。
想起这些年的苦楚,柳千枫一下坐起身给了白玉簪一拳。
白玉簪瞬间跌倒,她抱着自己的腿苦笑,“你这个人比以前暴力多了。”
柳千枫没理她,这个伸手打人的家伙非凡不赔钱,反而将手伸到了受害者面前,“灵石,借我点。”
话题转变得太快,白玉簪一时没法反应,她犹豫一会儿才说,“你不是说再穷也不能穷骨气吗?”
“你怕我借了不还?看来是我高看咱们之间的友情了。”柳千枫一脸敷衍的心痛。
这还整上道德绑架了。
白玉簪无奈摇头,医仙谷主炼丹炼器,是除魔宫外最富裕的宗门。
从前大家还在时,聚会都是白玉簪出大头。
随手从灵戒中掏出一袋,白玉簪连着空间袋一起丢给柳千枫,“给,不用还。”
柳千枫点了数,身为太安宗最有节操的人,她严肃道:“我卖酒还你。”
太安宗的人都很倔,白玉簪并不强求,不过她有些好奇,“你从不向我要这些东西,是遇上什么难处了吗?”
柳千枫把灵石收好,她用下巴指了指沉昳容睡的房间,“你也看到了,不给点份子钱怎么能行。”
一旦说起来,柳千枫的抱怨就没完没了,“这家伙还说自己绝对不会有伴侣之类的狗屁话,结果就我当真了。”
“一个两个的,包括你!都是骗子!”
白玉簪老老实实被训,她伸手解开腰间的葫芦,对着葫芦喝了一大口后递给柳千枫,“我酿的药酒,尝尝?”
“不尝,怕你收我灵石。”
白玉簪无奈,她将葫芦硬塞到柳千枫手里,“你这人怎么光学坏,别老学云姐那做派,你就是你。”
见此,柳千枫不客气地喝了一口,“难喝,难喝到想哭。”
白玉簪立马将葫芦抢了回来,“不喝拉倒。”
可柳千枫真的哭了出来。
白玉簪立马慌了,她手忙脚乱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然后胡乱给人擦了去。
这不温柔的动作又让她挨了柳千枫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