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点头:
“它跑渠跑通那天,就已经把命挂他身上了。”
苏野往前迈了一步。
只一步。
亮痕像被拉扯一样——
一下子冲上田口。
“嘶——!”
那声音像刀压在湿布上划过去。
爽得让人心口发麻。
田皮被它一顶——
整个软皮“啪”地裂了一条细缝。
不深。
但明显。
老人眼睛都亮了:
“开口了。”
“田口开了。”
“它今天能往里走!”
亮痕没有停。
它像昨天整整一夜都在攒劲。
只等这一冲。
田土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深下去。
连裂缝都开始往两边张。
像田土自己在拉开路。
徐三颤声:
“这是……田在让道?”
老人说:
“不。”
“这是田在认它。”
“田皮认它——它就能进田心。”
风在这时突然全部灌向田心方向。
草在风里整片伏倒。
顺着一个方向——
田中间最深那片地。
老人皱眉:
“它想冲田心?”
徐三惊呼:
“第一天就冲田心?!会不会太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