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谡的手臂自他腰间环过,接过了他手中的腰带,“我来?。”
段令闻耳根发热,垂下眼睫,没有作声,算是默许了。
景谡的动作不紧不慢,甚至比第一回教?他系腰带时还慢。
系好后,景谡就着这个从?身后拥抱的姿势,下颌轻轻抵着他的发顶,含笑道:“真的不理?我?”
段令闻轻哼了一声。
景谡笑了笑,捉着他的手,握入掌心中,声音放得更软:“夫人理?理?我,好不好?”
闻言,段令闻板起来?的气势瞬间消了大半,睫毛轻颤了几下,最终还是极轻地“嗯”了一声。
景谡心中霎时软成一片,他亲了亲段令闻的颈侧,低声问道:“若还难受,便再歇歇,早膳我让人送到房里来?。”
段令闻在他怀里轻轻摇头,他看了看窗外的天光,声音闷闷的:“已?经过了时辰……”
昨日小福和他说过的,新婚第二?天辰时,要去给景将军奉茶。
景谡道:“无妨,我已?经和叔父说过了,不必拘泥这些?虚礼。”
段令闻回头看向景谡,疑惑道:“你什么时候说的?”
“辰时。”景谡笑着道。
景氏毕竟曾是名?门?望族,礼制不可轻改。
段令闻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剩下那点气也消了。他缓缓转过身,手臂环过他的腰身,将脑袋埋进他的怀中。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小福在门?外禀报道:“公子,将军有请。”
景谡一早便见过叔父了,按礼来?说,若无要事,叔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找他。
像是得知他的疑虑似的,小福补充道:“府中来?了一位客人,名?为陈焕。”
正堂内。
景巡端坐主位,面色平和,他看着下首这位不速之客——陈焕。
今日陈焕来?访,直言想?追随景氏南下募兵。
景巡猜测他是卢信派来?的探子,不过,他倒是奇怪,陈焕在卢信身边的地位不小,而且还是卢信的义子,若要派一个探子,怎么会派他前来??
陈焕见他婉拒,便提出要见景谡,声称有重要情报要和他说。
若真是军情,大可和景巡他这个将军说。
如此拙劣的谎言,景巡也没戳破他,倒是顺从?他意,命人叫来?景谡。
很快,景谡便走了进来?,他躬身行了一礼,“叔父。”
一旁的陈焕忽地站了起来?,见到景谡时,神情一脸激动。
景谡看向陈焕,声音平淡道:“陈参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