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释抚摸到苏译背后的乌发,顺滑柔软,他轻轻揉了下,任苏译紧盯着自己的眼睛,道:“没有旁的人,只有你。”
苏译转头却发狠般咬在了白释的脖颈上,白释吃痛,抚在苏译背上的手指下意识缩力,“苏译。”
他是实在想不到,即使免去了被吻,苏译还有别的方法。
苏译盯着自己咬出来的痕迹却极为满意,“师祖最好别骗我。”
白释拿苏译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仰头亲了亲苏译的额头,拉着他调整姿势,让自己不至于被压得连气都喘不过来,“苏译,我永远也不会骗你,我的事情也都可以告诉你。”
苏译眸光明亮,“师祖此话当真。”
白释点头,“当真。”他一边抚着苏译的发,一边道:“我今日来寻你,本来就是想都告诉你。”
额头相抵,白释的声音温柔至极,“苏译,你知道了,就会有你自己的判断。”
第69章因果
“禅师。”
小弟子的腰还没有弯下去,老僧身形如风,已经从他身边掠过了。若梦禅师大踏步边跨上台阶,边唤道:“释儿,出来见师父。”
白释听到声音一抬头,就看见一位穿着破旧白袈裟的老僧迈进了宫殿,老人精神矍铄,步伐虎虎生风。
白释匆忙行礼,“师父。”
手刚抬起,老僧疾行两步,到白释近前扶住了他欲行礼的动作,“别,怪生分。”
白释顺着力道站起,“师父此次游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外出行事,恰巧遇上了禅师,他便一道随我来昆仑墟看看你。”粉衫青年出现在门口,微眯了下眼,半是玩笑道:“也是我擅作主张,你可要怪我?”
老僧有些尴尬地摸了把鼻子,岔开话题道:“为师给你带了礼物。”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团用牛皮纸仔细包着的小木匣。
白释连同牛皮纸和木匣一起接到手里,打开看见里面静静躺着一枚花种,白释不可置信道:“灵昙花种,不是据记载此花早就绝迹了吗?师父从何得来?”
老僧慈爱地看着白释明显惊喜的表情,道:“确实废了一番功夫,不过你难得有件喜欢的东西,为师怎么能不尽力帮你寻到,也该给你这水榭里添些生气。”
白释收紧木匣道谢,“多谢师父。”
老僧扶住白释的胳膊,细细打量,“来,让为师好好瞧瞧,这些时日姚真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姚真站在一旁,眸中始终浸着笑,听此接话道:“禅师叮嘱,姚真哪敢不尽心。”
白释亦道:“弟子一切安好,劳师父挂心。”
老僧点了下头,看着白释的眼,语气略有严肃道:“除此之外,你可有其他跟师父说?”
白释错过了老僧落在他脸上的视线,僵硬地唤,“师父。”
“老衲一进这殿便感觉到殿里应当还有一个小家伙,还要瞒着为师?”
屏风后面有很轻的响动,慢慢探出一个乌黑的脑袋尖,若梦招了下手,“过来。”
男孩很是怕生,从屏风后面出来后,也不敢往老僧身边走,而是小心移到了白释身后,紧紧地抓住白释的衣袖,只露出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怯怯地看着老僧。
若梦撩开衣袍,在男孩面前蹲了下来,“叫什么名字?”
男孩目光躲避,下意识抬头求助白释,白释安抚性摸了摸他的头发,男孩轻声回答,“阿渊。”
“师父!”白释没有来得及阻止,老僧注视着男孩的双瞳已经变成了金色,黄金瞳刹那开阖,男孩在这须臾之间全身僵立,失去了全部意识。
片刻之后,若梦睁眼站了起来,男孩才慢慢恢复,他茫然无错地抓着白释的手,泪水打湿了脸颊。
若梦侧身对姚真道:“麻烦帝君带这孩子离开一会儿,老衲有些话与我这徒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