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实际上有多少人支持他,反正在网络上,幸村遭到了生涯以来最激烈的舆论“炮轰”。
就像一些网友调侃的,“不是极右便是左”。哪怕幸村觉得自己的言论已经足够缓和,在某些人眼里,这就是对国策公然“唱反调”!
必须惩戒和“纠偏”。
短短两天,幸村所在的宅区门口就聚集了十几人,脸上印着国旗,大腹便便的中年汉在那堵着,叫嚣这是一种“背叛”。
如果不是小区保安足够给力,警署的出警速度快,他们很可能打到幸村家里来。
神奈川算幸村的“地盘”,这块的警署副署长还是幸村小三届的社团学弟。
相对安全。
但暴风雨来时,往往不止一种形式。幸村的每个手机号都被骚扰了,这是他没想到的。
甚至以前的合作伙伴,敬重的长辈——
“迫水桑。”
“幸村君,你本来可以沉默的。”迫水叹息,幸村还是年轻气盛了,“现在很不好办。我们不可以支持你。”
“我明白。没关系,我有心理准备。”
“抱歉了。”
事态在扩散。第三天,八神来了,想把幸村接到天海的临时住所。
“我觉得这里很不安全。”八神神色担忧。
“没关系。”幸村坐着没有动作。他脸色不好,小区外已经开始故意深夜噪音骚扰。
可越是这样,幸村胸口燃烧的烈火越旺盛。
想让我妥协?我从来不是易于屈服的人。
“精市……”
“如果我躲躲藏藏,那我之前为什么不沉默,或者干脆离开日本呢?”幸村看着八神,“我的心不让我逃避。”
最糟糕的结果,不过是玉石俱焚。
八神一时无话可说,他坐在沙发的边缘看手机。
客厅很安静。两人在僵持。
这天晚上,八神难得留在这里,他们像高中的时候一样,在房间里打地铺。
窗外很吵,他们故意开了乌泱乌泱的警报器,想来,如果幸村不走,不用几天整个小区的住户也会带着深深的怨气搬离。
幸村缩在被子里,正想着心事,耳朵被捂住了。
“好好休息。”八神沉稳的声音传来,“什么都不用想。”
“……”幸村眨眨眼,眼眶有些酸涩。
他毕竟是人,会委屈,会伤心。
这一晚比之前睡得沉。
早上起来的时候,幸村态度软化许多,但依旧不配合。
八神又僵持一两个小时,忽然问幸村:“实在不行,我们先去神社祈福?让神明帮你挡挡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