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的奥地利首都维也纳,夺魁,第十个冠军。这时的幸村大有当年费天王的风采,带着他无法复刻的“舞步”在球场上势不可挡。
接近十一月,快入冬了。西欧气温已稳定在个位数,巴黎大师赛的室内是最适宜的“热血”赛场。
连胜两场,在大家理所当然的心态中晋级14决赛的幸村,正在legrandecascade午餐放松。诺亚在他的里座,蓝在他们对面。
温暖的空气,舒缓的乐曲在咖啡厅里荡漾。
“晚上要遇到欧格尔了,第一次交手。”
“你最近的强度有点大,阿一。”天海有点担心。
幸村笑道:“早苗桑也跟我说他强度有点大。”
“你今年的飞行药检有点多。”诺亚的话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
“没办法,只能入口小心一些。”幸村耸耸肩。没有的东西,怎么查都不应该有。
“我已经把条例翻烂了。”他晃了晃手里的水杯,向两人示意,“放心。按规定配合。”
“也不用这么小心吧?”天海不理解,“每次我们出来,都觉得阿一太惨了。”
“谁知道灾难会在什么时候迎面而来呢……”诺亚搅动着温热的咖啡。
保持警惕称得上是幸村的大优点。
钢琴前奏响起。
幸村拿起手机,带着疑问接通,“爸?”
“精市…”明浩的声音有些憔悴感,他似乎犹豫好一会儿,说,“你奶奶住院了。昨晚摔了一跤,就…情况一直不好。”
“你要回来看看吗?”
仿佛血液都凝滞住,暖洋洋的空气成了阻塞呼吸的祸首,幸村迟钝地反应几秒,才下意识询问:“上个月还是很健朗的,奶奶还在浇花。”
诺亚的动作顿住了,勺柄触碰漂亮的咖啡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天海的视线也瞬间定在幸村身上。
“……我知道了。”幸村捂住脸,遮掩了表情,但从手臂绷紧的肌肉能看出他的心神不定。
“爸,我很快就回神奈川,把地址发给我吧。”
又说了几句,幸村挂断通话,下意识地起身,又在理智的驱使下坐了回去。
“我准备退赛。”他说,“夜场的比赛不打了。”
幸村给早苗打电话,向他复述这一决定。
“怎么这么突然?”早苗略微抬高的声音传出,“即便临时决定退赛,至少,今天发布会上要向大家说明情况。自己直接消失了,对赛方和媒体都是失礼的事情吧?”
“那就失礼吧。”幸村有点不耐烦,“既然和你说了,我当然已经想好这么做的后果。”
“你连三个小时都等不了吗?哪怕坐晚上的飞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