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二十万,妈你先去操办吧,要是不够再跟我说。”
苏珩风几乎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在纸票上填上了二十万,然后递给宋冉琴,宋冉琴似乎怕他后悔,眼疾手快地抢了过去。
白桑桑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苏珩风,咬咬牙,一跺脚,而那边的宋冉琴则优哉游哉地折叠起纸票,然后好整以暇地藏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斜眼瞅着白桑桑那不服气的小样,宋冉琴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清清嗓子,语重心长地开腔:“桑桑啊,我好歹养了珩风这么多年,不说这二十万是为你们置办婚礼,就算我凭白跟珩风开口要钱,他要是个孝子也得给。”
白桑桑心里恨得牙痒痒,暗骂这个死老太婆怎么不去抢银行?
面上她却是露出一个甜笑,频频点头:“婆婆你说得是,阿风可不是孝顺嘛!我活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么孝顺的儿子,就跟千年一朵奇葩一样难遇。”
此话一出,最先黑脸的竟然是坐在旁边的苏珩风。
“白桑桑,你还有完没完?”
听着苏珩风语气不善的训斥,白桑桑心里憋屈,但也知寡不敌众的道理,索性撇开头不再多说,既然你们要商量那你们就去商量个痛快。
反正就算被坑钱也是坑苏珩风的,要想她拿出钱来,想都别想!
白桑桑自己有了这番打算,就决定彻底无视这对奇葩母子,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自己拿着水杯坐在角落,眼不见为净!
宋冉琴见白桑桑吃瘪,心里其实乐得开花,看吧看吧,即便我儿子娶了媳妇,我这个当娘的在他心里始终都排第一位,跟我斗?你省省吧!
不过,表面上,宋冉琴还是嗔视了苏珩风一眼:“阿风,怎么这么跟桑桑说话?妈受点委屈算什么呢,你们夫妻和睦才是最重要的。”
苏珩风低着头没应话,白桑桑侧过身假装没听到。
不过,这个结果正合宋冉琴的心意,她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这腰脊挺得太直有些累了,她懒懒地靠到身后的沙发上,端的是“富态”逼人!
“好了,这酒席的事就这么说定了,现在咱们来说说这个婚礼的流程。刚才说到哪里了?哦,踢轿门是吧,等轿门打开,桑桑从里面下来,阿风你就背着她进门走去宴厅门口。”
白桑桑虽然没看宋冉琴,但一直竖着耳朵听着,乍一听到,要苏珩风背着自己走一大段路,她心里还是觉得窃喜,算是报了刚才他吼自己的仇。
至于婚礼的档次,既然苏珩风给得起十万块,白桑桑决定等会儿回房后就好好劝说一下苏珩风,以苏珩风优柔寡断的性子,她绝对有把握说服他。
可是,白桑桑听了宋冉琴下一句后就变了脸。
“那个时候呢,我就坐在宴厅的正上方,我会让酒店从宴厅门口铺上红地毯到正上方,桑桑走过来时,得依照我们家乡的风俗,是要行跪拜之礼的。到时呢,桑桑怀孕了,我也不为难你,就走三步跪一步吧!”
“你开玩笑吧?”白桑桑再也控制不去地站了起来,怒瞪着宋冉琴。
可惜,宋冉琴还是一脸惘然地看着白桑桑,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要我跪,想都别想,我又不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行什么跪拜之礼?婆婆,你是宅斗电视看多了吧,真当自己是大宅院里的老太太了?”
这年头的婚礼,还有哪个新娘给婆婆跪下来的,顶多鞠个躬了事。
这个死老太婆,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居然敢让她堂堂白家大小姐给她下跪!
白桑桑怒不可遏,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两手死死地握着,做着美甲的手指甲差点被折断,盯着宋冉琴那因为错愕微张的血盆大口,她恨不得拿块破抹布给她堵上,看她那狗嘴里还敢不敢吐出象牙来!
这婆媳大战眼看就要上演了,苏珩风却蓦地站了起来。
他拿了茶几上的香烟和打火机,俯视着一愣一愣的宋冉琴,“我先出去透透气,你们继续商量,等决定了再告诉我。”说完,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就走了。
苏珩风的离场,并没有让客厅里的气氛得到缓和。
宋冉琴又牛饮了一口碧螺春,老神在在地一记斜眼瞟向白桑桑,用征询的口吻却是不容置喙的语气冲白桑桑说道:“桑桑,你说我这计划好不?”
白桑桑冷笑:“我说不好,你就会改吗?”
宋冉琴一瞪眼,“瞧桑桑你这话说的,搞得我好像独裁者一样!桑桑,你既然嫁到了我们苏家,我这个当婆婆的绝对不会亏待你的,等你为我们苏家生下孩子,你的地位就坐稳了,知道吗?”
这话,这语调,这表情,还说自己不是旧时代里**的老太太?
白桑桑听得可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两手环胸:“婆婆说得是,反正这婚礼办得简陋,丢脸的也不是我,而是苏家,苏珩风,跟我白家有什么关系,这泼出去的水可不归白家管了。”
宋冉琴听白桑桑这话,好像要跟白家撇清关系,立刻就急了,哪里还坐得住?
“桑桑你这话不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