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虞冷月点了点头,没再问了。
&esp;&esp;不提对她来说是好事。
&esp;&esp;余光又正好看到雪书在帘外,便替雪书张嘴问周临渊:“顾豫去了哪里?怎么近些日子不见他?成亲的时候,他还托陈循礼给了我贺礼,到现在喜酒也没有吃一杯。”
&esp;&esp;周临渊隐约知道雪书对顾豫的情意,也知道雪书在帘外听得见,便说:“派他去南方了,非他不可的事。过段日子就回来。”
&esp;&esp;帘角轻动,很快又不动了。
&esp;&esp;雪书的心安了。
&esp;&esp;周临渊爱干净,不等休沐日就要休沐,这就要去洗漱。
&esp;&esp;虞冷月笑一笑,给他拿了干净的衣裳递进去。
&esp;&esp;水气迷蒙的净室里,周临渊脱了衣裳躺在小汤池里。
&esp;&esp;虞冷月轻手轻脚走过去,放下东西就想走。
&esp;&esp;周临渊睁开眼,长臂一伸,一把捞住了她的腰肢,低眉嗅她脖颈里的味道,哑声说:“冷月,一起洗。”
&esp;&esp;虞冷月本来不想,院子里可都是丫鬟!
&esp;&esp;但是衣服都沾了水,湿哒哒贴在身上,很难受。
&esp;&esp;犹豫间,领口扣子都叫他解了,他的手虽是从背后开始解,却熟稔得不得了,一颗接一颗,比她自己解得还快。
&esp;&esp;
&esp;&esp;夫妻两个在净室里洗了鸳鸯浴。
&esp;&esp;一个多时辰才结束。
&esp;&esp;幸好天色黑透了,穿好衣裳被周临渊回卧房时,没撞见人。
&esp;&esp;虞冷月本以为这就够了,不知他发的什么疯,才躺下没多大功夫,她因嫌热,解了领口,露出肩膀,他又趁机捏上来,要了一次。
&esp;&esp;夜半三更,有人在小声骂床。
&esp;&esp;有人已经睡熟了。
&esp;&esp;虞冷月一侧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周临渊闭上的双眸,和平静的面色,十分见不惯,踹了他一脚。
&esp;&esp;把她的瞌睡折腾没了,他倒睡得好。
&esp;&esp;周临渊徐徐睁开眼,眼里还有疑惑。
&esp;&esp;虞冷月一愣,没成想把他给踹醒了,便讪讪说:“……不小心踢到了你。”
&esp;&esp;周临渊敷衍地“嗯”了一声,抱着她进自己的被子,说:“快睡。”声音含混着半寐半醒时的低哑。
&esp;&esp;虞冷月一下子被拢进他的领地,感觉到一些不同。
&esp;&esp;他身上的香气在这会儿变温和了些,少了许多侵略性和冷意,反而有种叫人依恋的感觉。
&esp;&esp;她放弃挣扎,脑袋懒懒地靠过去,闻着他脖颈长发里的淡淡味道,也昏昏欲睡。
&esp;&esp;温柔缠绵的夫妻生活,麻痹了她的心。
&esp;&esp;直到素色的尺头送进院子,还有裁缝娘子进来给她量身子的尺寸,她才想起,朝堂的波云诡谲与她息息相关。
&esp;&esp;她只不过是漂浮在水面的浮萍,看似找了岸边树大根深的依靠,也不过是浅浅地沾着人家的树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