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等他说什么,她便安静地移开了手。
三天后,娑由和白兰离开了那间旅店,一起去了切法卢。
那里离巴勒莫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是一座远近闻名的海滨城市。
其实可以的话,白兰是想去哥斯达黎加看维齐奥城堡的鬼雕塑的。
但可惜的是巴勒莫离那里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而娑由只想赶紧把他这根小尾巴送回家。
因为通辑令还没彻底撤去,娑由便买了大大的洋帽戴,不过对她来说,有「绝」的加成,要避过他人耳目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可每当需要与人有所交流的时候,都是白兰自告奋勇去做的。
当晚,白兰日行一例问她晚饭要吃什么,娑由站在街角,隐在黑暗中,随口说了句:“想吃苹果。”
言毕,他笑着朝她挥了挥手,举步就朝街道对面跑去。
晴朗的高空升起圆月,皎洁的月色让苍白冷硬的建筑在夜晚澄黄的火光中仿佛都柔软了棱角。
娑由看见月光与灯火相互交织,轻轻抚着人影来来往往的街道。
其中,白兰雪白的身影跑过街巷。
他银白的发尾处似乎点缀着些许迷人的光晕,像那远处骤明骤亮的光。
几分钟后,娑由看见他扬着笑,抱了一纸袋的苹果走来。
张灯结彩的夜市点亮着或明或暗的光,秋末的街道景色朦胧得让人有些恍惚。
眼帘中,灯火在那个小少年罗兰色的眼底摇曳,温暖的光落在他的指尖上,晕出温润的色泽。
可是,走到一半时,有一两颗苹果从纸袋里落出来,咕噜咕噜向前滚。
他一愣,弯身去捡。
但许是动作太大,叫纸袋里的其它苹果也一颗一颗落出来,他便一颗一颗往前捡,结果越捡掉的就越多。
恰逢这时,有一辆汽车对着他驶来,晃眼的光打上他银白的发丝,叫他有一瞬间好像消融在了那片灯光中似的。
娑由不禁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白兰……”
汽车呼啸而过,碾烂了好几颗苹果。
白兰抱着剩余的苹果,被娑由攥住后领提在了手里。
他们站在路边,待娑由将他放下时,afia的小少爷抬眼,弯着眼睛笑道:“你救了我,娑由。”
娑由却只是道:“你要是死了,我会有麻烦。”
闻言,白兰笑了。
他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笑得有些坏心眼。
对此,娑由懒得理他,抬脚便往前走。
他们一起走过桥墩,期间,白兰跳上石砌的栏杆,也不管桥下是海面,犹如跳舞一般在上边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