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琨:“不,你吃我,我不想吃你。”
“咱俩互相吃罢,”项弦说,“一人咬对方一口,最后吃对方的心。”
“行。”萧琨急促喘息,已按捺不住了。
浪费时间是可耻的,萧琨搂着项弦的腰,一手顺着他修健的长腿往上迷恋地抚摸。项弦则不停地亲萧琨的耳朵,那里是萧琨最敏感的地方。
突然间项弦说:“有光?”
萧琨停下动作,转头,说:“是我的眼睛。”
“不。”项弦从萧琨身上下来,脚踝在石头上碰了下,“哎”了声,萧琨忙拉着他。
“在这边。”项弦说。
“兴许是地脉河。”萧琨道。
“像火。”项弦说,“去看看罢,万一是出口呢?”
项弦确实找到了一处出口,那里非常不显眼且低矮,但钻过去以后,通道就变高了,隐隐传来一股硫磺的气味。
“地下火池,”萧琨说,“慢点。”
脚下的石头温暖少许,面前出现一丝橙黄色的光。
“阿黄呢?”萧琨问。
他们牵着手在长长的通道中并肩而行。
“被黑凤凰掠走了,阿黄先将烈焰真魂还归我身,”项弦自然而然地答道,“令我修为暴涨,才敢只身来夺心灯,吓住了他们。”
萧琨听到这话时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只想揍项弦,说道:“你还不赶紧想办法,出去救它?!”
项弦一脸无奈:“关键我再想也没有用啊,光靠想的能出去么?它有它的劫要渡,我也有我的,是不是?”
萧琨在心里叹了声。项弦又坦然地说:“阿黄希望我能活着,能好好过。哪怕它再也回不来,也不愿意我因此哭哭啼啼,垂头丧气。而且我相信它,它一定能成为自己。”
萧琨听到这话时未有吃味,更多的是触动,一时心中五味杂陈,自己正在做的,不也是与阿黄一样的事么?
光芒逐渐变得耀眼,两人离开通道。
“这是什么?”萧琨震惊了。
“是地脉井么?”项弦喃喃道。
那是萧琨此生所见至为壮观的奇景,蔚蓝色的能量之光无边无际,与其说是“井”,更像广袤的浅海。浅海上有诸多林立岛屿,诸多地脉的能量河流朝着大海汇聚。
就像一个巨大的心脏,四周延伸出了数以万计的血管,地脉中的光芒有节奏地起伏、搏动。
湖泊中央的一个宽阔岛屿上,屹立着一座犹如出自人手的奇特祭坛,远远绽放着橙红色的光。
“这里是盘古之心。”一个陌生男性的声音道,“既能找到此地,上岛罢。”
萧琨与项弦同时下意识地作了战斗反应,那声音却道:“水很浅,走过来。”
在最大的中央岛屿上,出现了一座石屋,四周尽是玛尼堆,屋后则种满了离魂花,石屋前坐着一名成年男子,面前摆放着一把七弦古琴。
男子高鼻深目,有着标准的古鲜卑人面貌,转过头时,萧琨便发现了——
——他是魃!他的双眼暗淡且并无瞳仁,与同族无异,或者说,他也是一名战死尸鬼!
为什么在地脉的最深处,会有一名战死尸鬼?
他身穿暗红色武服,看得出经年累月,已在岁月中变得残破。
萧琨猛然想起,奈何前世记忆早已依托于梦境,变得十分模糊。
“你是……你是……”萧琨绞尽脑汁,搜索记忆,说,“你是拓跋……拓跋……”
“你知道我?”那战死尸鬼道,“啊,同族,不错,我是你们的王,拓跋焱。”
项弦:“!!!”
萧琨整理思绪,正要行礼时,那名唤拓跋焱的战死尸鬼却示意无妨。
“我当真不知道这个。”项弦朝萧琨疑惑道,“你还瞒着我什么?”
萧琨马上道:“没有,上一世里,父亲朝我交代过往事,鬼王将宿命之轮托付予他后,便只身进入地渊最深处。那时你不在,被刘先生抓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