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看了眼陈家依旧是大门紧闭,心里暗骂陈家那一家子真不是个东西。
好歹是自己的儿子闺女,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竟连面都不露一下!
妇人的儿媳妇则是鄙视地看了陈楂南一眼,道:“妈,你看人可真准!陈楂南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妇人满脸的不屑,直言不讳地嘲讽:“陈楂南在跟他媳妇结婚之前,他们一家都是在地里刨食的,跟他媳妇结了婚,才得了份好工作,他弟弟妹妹也跟着沾光,一个个都混到城里来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之前天天听陈老婆子吹嘘她闺女儿子凭真本事得的工作,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当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他们那一家都是烂心肠,天天背后说别人的坏话,今天轮到他们家给人看笑话了,现在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一家竟连面都不露,大门纹丝不动的,里面人好似死了一样。”
“陈家真是从上到下,没一个好东西,跟他们家做邻居真是晦气!”
“……”
周围唾弃声不停,事情越传越开,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陈楂南和陈华珍两人就登上了县城头条。
此时,菜市场门口人山人海,比过年还要热闹,老百姓最喜欢看批斗大会,尤其是批斗搞破鞋的,周围的声音充满了污言秽语,嘲讽和鄙夷的声音不断的在空气中回荡:
“这对不要脸的兄妹,你们要想在一起就说啊,还娶什么媳妇,嫁什么男人,把无辜的人拉下泥潭算怎么回事,当他们的遮羞布嘛……”
“又不是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偏偏要睡自己哥!呸!真t
m恶心!”
“谁说不是呢?陈华珍这女人也实在是够不要脸的,还经常去钟月家呢,敢情人家这是登堂入室,两人胆子是真的大!在人家眼皮底下搞呢!”
“亏我以前还觉得她长的好看,嫁到乡下可惜了,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竟然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太恶心了,听说两人还生了个野种,陈华珍她那个乡下男人还只有那一个孩子,唉,这是让人断子绝孙啊,这两人真是比畜生都还不如。”
“陈楂南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牲,真替钟月不值,竟然嫁给这样的垃圾!”
“……”
还有一些是后知道消息,屁颠屁颠跑过来的看热闹的,听到周围人的议论,简直让那些新来的惊掉下巴。
“两个贱男贱女!恶心的脏东西,打死他们!
”真是缺德冒烟了。”
“畜牲!白眼狼!他们活在世界上就是浪费粮食!”
“……”
“啪嗒!”
一个臭鸡蛋朝着陈楂南身上飞去,接着又是一些恶臭的垃圾。
“呸,不要脸的东西!”
没过一会儿,陈楂南身上脏兮兮的,头上粘着臭鸡蛋液还有几片烂菜叶子。
陈华珍也披头散发,腐烂粘腻的烂菜叶子挂在身上。
两人被人山人海地围观着,唾骂着。
陈楂南听着陈华珍痛苦哭泣的声音,忍不住扭头看她一眼,正好瞧见她那乱糟糟的头发上,正明晃晃挂着一团浓痰,加上自己身上刺鼻的臭鸡蛋味。
“呕……”
陈楂南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无法忍受那股恶心的冲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猛地把头扭到一边吐了出来。
“他们家人到底知不知道?咱们谁去陈家一趟,通知陈家两口子赶紧过来一趟吧!”说这话的人也是一个平时和陈老婆子不对付的大娘,她瞧着陈楂南那狼狈的样子,一脸的幸灾乐祸,“发生这样的事,他们怎么能当不知道呢。”
随着话音落下,大娘的儿子就自告奋勇,要去陈家通知他们来一趟,顺便当面看他们的笑话,谁让陈老婆子捧高踩低,说自己啥啥都比不上她儿子,对,他可比不上她儿子会吃软饭,会伪装,到现在才被揭穿了真面目……
要怪就怪你们平时一家不做人,口无遮拦,到处与人结下梁子,现在才会墙倒众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