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宫宴,”傅溶连忙举手发誓,“我一定跟你们坐一起。”
江落再也不想去参加宫宴了。
先前没见识,想看看热闹,参加之后才发现无聊得很。
她吃了一堆干干巴巴的点心,受了一肚子气。柳章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她穿着厚重的衣裳坐在那当木桩,看人跟柳章喝酒,看昭阳公主同傅溶拉拉扯扯。
江落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盯着傅溶,后知后觉,“对了,你和昭阳公主是什么关系?”
傅溶还以为她看出了端倪:“她是我表妹。”
江落道:“表兄妹能成婚吗?”
她问得如此直白,一点也不拐弯抹角,倒把傅溶给问住了。他既不能睁眼说瞎话,也不能造成误会。傅溶大脑飞快运转,寻找合适解释,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和昭阳……”
江落一听那还得了,打断他:“你们不许成婚。”
傅溶急了,立即道:“我和她当然不会成婚,我又不喜欢她。”
江落道:“那就好。”
她点点头,得到了肯定答复后,顿时放心。转身回到土窑前,继续刷泥浆。
傅溶还在等着她的后文。结果就没了。傅溶走到她后头,犹豫良久,小心翼翼道:“那就好,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觉得我不该跟昭阳在一起吗?”
江落随口道:“你们当然不能在一起。”
傅溶屏住了呼吸,问:“为什么?”
江落道:“因为你是我的。”
傅溶心跳得很厉害,打鼓一样。
他生怕自己听错了,不太确定,试探问:“我是你的什么?”
江落刷完最后一层,大功告成,她拍了拍手,道:“你和师父都是我的,不能被任何人拿走。”
傅溶错愕地看着她,有点蒙。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江落说的是,他和柳章。他们都属于她?哦,傅溶垂下了目光,一阵失落,原来他会错意了。江落只是觉得,自己的东西不能被别人占有,是这个意思。
他和柳章,在江落眼里,和她的所有物一样。
傅溶的心情大起大落。
他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勉强笑了下,道:“我明白了。”
江落注意到他泄气神情,“你怎么了?”
傅溶道:“我没事。”
他故作轻松,状似无意岔开话头,“你搭这个蚂蚁窝干什么啊?”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江落道:“我要收集蚁酸,去腐蚀颈环。”
“哦,你是说了。”
傅溶没话找话,越发尴尬,“这东西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