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是你。”
“自然不会喜欢别人。”
秦珏歌闯入她的生活,让她明白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相守。
冬日的山野间,漂泊着大雪。
是猫冬的天气。
凌緢将屋内的柴火又多添了几根,炉火烧的正旺,房间里暖洋洋的。
她拿出白面,兑了水,将它和成一团,搁在盆子里,醒着。
用酸菜和猪肉搅和了一盆肉馅子,加了些葱花,花椒,滋啦,淋上热油。
喷香的肉香飘忽在屋内。
隔壁的书房内,传来琴声,琴声入耳,冷冽又清幽,空灵悠长,与皑皑白雪相融。
一瞬,令凌緢的记忆回到了华伦山。
那日,她喝醉了,不省人事。
醒来时,浑身酸痛,撞到了桌上的酒瓶子,叮叮当当倒了一地。
清脆的声音与屋外的琴声交融,奏响了奇妙的乐章。自眼盲后,她便分不清白天黑夜,浑浑噩噩的度日。
琴音欢快起来,拨动琴弦的指尖,快如梭子。
一阵阵的传入她的耳里。
将她的浑噩消散,她提起剑,推门而出。
凛冽的寒风袭来,带着冻天的冷意,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玄色中衣,乌黑的墨发披散在肩头,一张异域风情的脸上,带着酒醉后的红润。
长剑闻风而出,破掉落下的雪花,消融在她的剑刃上。
伴随着琴音,又慢而快,她的剑锋冷冽,随琴音舞动。
回想起年少时,随父亲征战沙场的场景,气势如虹的鼓声震天,她拔剑追随着父亲扬起的马蹄而去。
随着战士们的呐喊厮杀声,她一剑剑的砍杀在敌军坚韧的盔甲上。
将人砍于马下,她脚踩马背,腾空而起,将剑插入对方的盔甲里,溅起鲜血,炙热的血洒在她的脸上,是滚烫的。
染红了她的眼睛,看到腥红一片。
眼前的场景一转,来到了阴冷的地下水牢中,她带着银色的面具,将炙热的烙铁,印在囚徒的身上。
滋滋的烙铁声,响起。
耳边是皮开肉绽的撕裂声。
颇有章法的剑法乱了,变成泄愤般迎风挥舞,长发随着她飘逸,她握着剑柄的指节被冻得发红,发紫。
琴声悠然的慢了下来。
像是在平复她内心的戾气,她的剑法也平静了下来。
随着戛然而止的琴音,她收回了剑。
嘎吱嘎吱,鞋子踩着雪的声音,朝着她走来。
她顺着来人的方向望去,眼前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带着朦胧的光源,和一小团黑影,让她分清现在应该是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