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说,“我们。。。想一起试试。”
周仙子的声音像根细弦,轻轻一挑就绷直了全场的呼吸。
我望着她发顶翘起的一缕碎发——那是昨夜她蹲在烛火下研究雷符时,被火星燎到的。
此刻那缕碎发随着她的动作轻颤,倒像是她藏在道袍下的心跳。
"
小桃的避障阵旗先布!
"
王二牛瓮声瓮气地喊,护心镜在他脚边磕出清响。
小桃的指尖掠过阵旗纹路,淡青色的光雾"
唰"
地漫开,将我们五人圈成个半圆。
楚清的定身符终于不再抖了,她咬着唇把符纸拍在掌心,符纹上的毛边被灵气一激,竟泛起金红的光——那是她偷偷用灵草汁补过的痕迹。
周仙子的雷纹帕飘得更高了,她解下帕子系在腰间,雷符的蓝光顺着帕子纹路游走,像活了条小蛇。
"
起!
"
她低喝一声,三张雷符同时炸裂。
我看见王二牛的护心镜突然泛起暖光,那是他用碎玉养了三月的灵纹在共鸣;楚清的定身符化作金网,将炸开的雷芒兜住;小桃的避障阵突然拔高,把雷芒往上引——这哪里是临时拼凑的法术?
分明是他们夜里偷练了二十七个晚上的"
叠浪术"
。
雷芒在半空炸成伞状,试功石被劈出半尺深的裂缝。
演武场的青石板被余波震得簌簌落灰,连高台上的茶盏都晃出了水痕。
楚清的符纸烧剩半截,却还攥在她汗津津的掌心里;周仙子的雷纹帕焦了边角,可她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
"
雕虫小技。
"
赵堂主的声音像块冰砸进热汤。
他玄色靴跟碾过被雷火烧焦的草叶,"
外门弟子凑在一起使巧劲,能撑过三次实战?
等他们各自面对妖兽时,阵旗破了、符纸碎了、护心镜裂了——"
他突然抓起楚清手里的符灰,"
拿什么护自己?"
丹峰首座的白胡子抖了抖,欲言又止;李长老的手指在案上敲了两下,目光扫过王二牛发间沾的草屑——那是他昨天为了练卸力,在草堆里滚了十次的痕迹。
高台上有位黄衣长老捻着胡须开口:"
赵堂主说的在理,外门教学当以根基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