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凶卦,我难免挂心,却依然不会改变决定。”她淡淡的回答,“不如不知道。”
眉间那点朱砂,凝着摄人心魄的美,他的眼底闪烁着账内的烛光,似月光笼在眼眸之内,“你的卦由你自己掌控,皆是变数。”
她的命格非凡人,与她相关的事,又如何能用凡俗定论来解?
她靠进他的怀抱,让他的清冷馨香包裹上自己。
他环抱着她,看到她眉宇间还是化不开的愁绪。
“你既然顾虑的不是这个,那是什么?”他轻声问道。
“秦相。”她低叹,“出征前她欲言又止,让我答应两个月必归。我应了她,却担心做不到,若真有重要的事被我耽误,我怕……”
她知道秦相有很多事瞒着自己,比如昔日秦相说他们遗失“圣器”的地方在苗疆大山深处,可实际上,却是在大漠黑山之中。还有,她说自己只是魔族分支的普通人,却有着一身能够陪皇姨祖闯“魔族之境”的武功,仅仅“魔族之境”就非常人能入,她又怎么可能是寻常人?
太多疑虑,她需要从秦相身上找答案。
“那我为这个事启个卦,看看结果?”安浥尘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她忽然抬头,似笑非笑。
他目带疑虑,不解。
“浥尘。”她笑意忽然大了,“原本高冷出世的安家家主,怎么被我弄得像个江湖骗子?若是二叔知道你整日起卦,就为了帮我趋吉避凶,会不会叹息好好的安家主被我带坏了?”
“嫁鸡随鸡。”他倒是笑得清雅,在她身边不复半点高冷冰寒,“俗些好,免得你老担心我堪破情道,又去修行了。”
他是知她担忧的,他若太过无欲无求,她反而惶恐不安。
不仅是嘴上说说,他更是身体力行告诉她。
那清冷的面容俯下,轻轻吮上她的唇瓣。不知是否与修行有关,他身体的温度比之常人似乎也要凉一些,那唇瓣微凉,却软。他的动作里,带着天生的禁欲感,只是微微的触碰,便已是极致。
但也正是这种似羽毛刷过的轻柔,撩动了她心底的不满足,南宫珝歌的手勾上他的颈项,不准他逃离。
随后,便是她的吮咬,她的挑逗,纠缠住那柔软的清冷,让它在她的唇中颤抖、绽放。
安浥尘清冷,经不住撩拨,这种克制而又生涩的反应,是最为让她满足和得意的,她喜欢他情动地回应,喜欢他不知所措地瑟缩,也喜欢他努力地迎合。
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喜欢全然为自己展现美好一面的夫君。
她低声呢喃着,“浥尘,我好想吃了你。”
他发出颤抖的浅浅呻吟,回应了一个字,“好。”
两人的身体,忽然激动了起来,她甚至有些粗鲁地将他推倒在桌子上,随手扫过桌面。桌面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叮、叮、叮。”三声脆响,却是方才安浥尘放在桌子上的三枚铜钱。
铜钱掉在地上,旋转了起来,随后翻转在地上,顿时吸引了安浥尘的注意力。
他凝眉看着地上的铜钱,久久不语。
南宫珝歌看到他的表情,心中惴惴,“怎么了?”
他眉头舒展,“没什么。秦相的事,应该与你这次去黑山有关,我看到了关联的卦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