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禀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那。。。”
她突然双手合十,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霍禀。
“霍先生你能不能多帮我找些时装周杂志啊”
霍禀握着牛奶杯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喉结滚动:
“我让徐涛准备。”
“谢谢霍先生!”
她欢快地咬了口烧卖,没注意到对面人嘴角转瞬即逝的弧度。
“又是口头感谢。”
银质餐刀划过吐司,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那。。。”
她的声音细如蚊呐。
“晚上我请你吃饭?”
“嗯。”
早餐后,秦岁岁抱着草稿纸跟在霍禀身后,像个听话的小尾巴。
走到停车场时,她习惯性地去拉后车门,却听见驾驶座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车里依旧安静的只有空调的声音,没等秦岁岁开口,车子在离公司还剩一个路口的地方停下来了。
午餐时分,秦岁岁踩着轻快的步子来到大厅取餐。
虽然没见到哑叔的身影,但那个印着仓鼠图案的便当袋静静躺在取餐台上——和昨天一模一样,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捧着便当回到工位,掀开盖子的瞬间,饭菜的香气便溢满了整个格子间。
三菜一汤整整齐齐码在分隔餐盒里,旁边还贴心地放着一盒用冰袋镇着的荔枝。
“好香啊,你这是哪家外卖?连饭盒都这么讲究。”
江疏月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她今天破天荒没去食堂,拎着外卖袋和秦岁岁前后脚回到工位。
此刻正探着身子,好奇地打量着秦岁岁桌上精致的餐食。
“是……是家里送来的。”
秦岁岁捏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紧。
“真羡慕,你妈妈对你真好。”
江疏月咬着一次性筷子,目光在两人截然不同的饭盒间来回游移。
“不是……”
秦岁岁的嗓音突然哽住,“妈妈“这个称呼像根刺,轻轻一碰就疼得说不出话来。
她低头扒饭,却有几颗温热的泪珠抢先落进雪白的米饭里。
其实她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