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吞噬了她最后一刻的意识。
霍禀利落地拔出针头,棉签按住伤口的动作却意外轻柔。
转身时,他瞥见秦岁岁单薄的身子在无意识发抖,顺手扯过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盖了上去。
“徐涛。”
电话接通时,他正将血袋放入恒温箱。
“把霍琳琅的黑料再放一批。还有——”
他顿了顿,玻璃映出自己拧紧的眉头。
“处理秦岁岁找工作的事。记住,只要排除干扰因素就行。”
“好的总裁,还有其他吩咐吗?”
徐涛知道,只要是关于秦岁岁的事,他的老板总是事无巨细。
“让林姨准备一些补品、健康的零食。还有。。。。。一些必要的女性用品。
离心机停止运转时,暮色已经漫进窗户。
霍禀站在床边看了会儿秦岁岁苍白的睡颜,最终弯腰将她抱起。怀里的人轻得像是随时会消散。
霍禀将秦岁岁轻放在床上,指尖不经意抚过她脖颈间细小的针孔,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他拉过蚕丝被仔细盖到她肩膀,转身离开了秦岁岁的房间。
晨光刺入眼帘时,秦岁岁下意识翻身,脖颈传来尖锐的刺痛。
“嘶——“
她倒抽一口凉气,指尖触碰到的皮肤还泛着青紫。
她抱膝坐在凌乱的被褥间,长发垂落如瀑。
昨晚霍禀的话在脑海中不断回响——究竟还有哪个姓霍的会针对她?答案呼之欲出时,她猛地攥紧了被单。
“霍琳琅。。。”
这个名字像毒蛇般缠绕上心头。如果真是霍氏集团的千金在背后操纵,以自己现在的处境,恐怕真的要与设计师生涯告别了。
秦岁岁太清楚这些世家大族的能量,她这样的蝼蚁,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
“或许。。。可以求霍禀?”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掐灭。想到昨晚男人掐着她下巴时眼底的寒意,秦岁岁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时,她下定决心要逃离这座别墅。
昨天那样顶撞霍禀,谁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折磨自己?她挑了件立领雪纺衬衫遮住伤痕,轻手轻脚拧开门把,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客厅里,霍禀交叠着长腿坐在真皮沙发上,文件在他手中哗啦作响。
秦岁岁僵在原地,听见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
“我要出国。”
他头也不抬,声音像淬了冰。
“在我回来前,你最好老实待在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