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作了个肃容的姿态。
活神仙司徒圣微—谦逊,便迈步跨入宫门。
里面是一间大殿,桌上铺着红色的缕花宫锦布,每—席上,都布满了旨酒佳肴,略一瞥
视,大约有十席之多。
殿中这十桌筵席,都分东西两排。
东边—排,共有七席,大约是为客人设置的。
西边一排,只有三席,不消说定是主位。
公冶羊待肃客人席之后,方与群魔就位。
金燕举日一瞥,但见邝飞燕、武魔董化、俱各占一席之首,其余十余位,都是些白发皤
然的老叟或老妪。
他们没有言语,只是以冷漠的目光瞥视着大殿一切。虽是衣着华丽,却是神情索然。
她一时也猜不透这些人何以如此?
酒过三巡,活神仙从座中站了起来,肃然道:“想我中原武林,与贵岭素无仇怨,此次
贵属竟收纳元恶,并鼓动敝派门下叛反等,以卑鄙手段,将悟缘神尼、书怪南子、剑圣令狐
楚、雪峰飞狐淳于雄、衡山破钵反大师风尘奇客,侠义领袖暗中加害,不悉台端用心为何?”
公冶羊捋髯再次哈哈一声狂笑,道:“司徒大侠何必大惊小怪,想我武林至古迄今,何
门没有流血,仇杀主事,客观一点来说,那是毫不足道的。”
长耳酒仙闻言大怒,说道:“放屁………”
公冶羊不待他往下说,也不以为忤,继续道:“如果认为上述诸人之死,老夫须得负责,
试问敝宫使者农魔田尔耕、文魔楚中君、渔魔庐江、樵魔邬岚、赌魔苏光等何人而非惨死,
老夫又去找谁算账。”
活神仙司徒圣见他强词夺理,冷笑一声道:“阁下意思,莫非是要老夫负责?”
公冶羊道:“也不尽然,这要看阁下此来的态度了!如阁下不言寻仇之事,便是我‘黄
金汉宫’的客人,被小徒先行请来的武当天籁真人,和宇内四霸的苏女侠,老夫当必释放,
否则,嘿嘿,老夫便要大言留客了。”
当着天下群侠,竟敢如此大言不惭,这老家伙可真狂妄之极。
群侠立刻为之哗然。
耐性禅师高瞠一声佛号,向活神仙司徒圣道:“司徒前辈,我看这事关系着武当天籁真
人和苏蕙芯女侠的生死,似应谨慎从事。”
长耳洒仙东方坤不胜烦恼,说道:“难道咱们就这样虎头蛇尾,贻天下英雄耻笑。”
侯丽珠却低声道:“师伯别急,这事让晚辈来对付好啦!”
她说完这话之后,转首向公冶羊欠身道:“前辈此番说话,无非欺人之淡罢了!前辈如
无异谋,何必暗遣高手掳劫咱们同伴!足见前辈不但毫无诚意,而且意图动摇咱们人心士气。
即使咱们同意前辈之言,你又怎能交出天籁真人和苏蕙芯前辈! ……”
她一面说,一面窥视老魔神情。只见他双鹰眼中,掠过一缕既是骇异又是钦佩之色。
接着,凶光暴射………
老魔向侯丽珠瞪了一眼,插言道:“丫头,你又怎知老夫交不出来呢?如不还我一个公
道,嘿嘿,老夫便要割下你那巧言惑众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