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姣却早就迈开腿开溜,往聂臣生的房间跑去。
徒留下聂臣生和祁凌遇三人。
夜晚的椰林吹拂而过的风都是香的,在场三人却心思各异。
甚至觉得这香还不如女孩身上淡淡的玫瑰香。
祁凌遇脸上的委屈消失,冷着脸眯眼看着聂臣生,整个人逆着月光,神色晦暗又阴凉。
他盯着对方,敛着长睫,没什么表情地哼笑了一声。
“聂老师很乐于助人啊,都能让姣姣去你房间洗澡,似乎没什么分寸呢。”
聂臣生嘴角一扯,往栏杆那儿一靠,黄金比例的完美健硕身材就伸展开,高大的身材展现出气势。
略微凌厉的目光也不紧不慢扫到他脸上,面无改色:
“只是看她很孤独可怜,需要帮助。”
“这不是什么大事,祁老师方才也是这样,不是吗。”
他们彼此互相试探,谁都没有准备伺机一口咬断心仪猎物的脖颈喉头,只是互相嚣张对峙,好似这样就能将同样有威慑力的凶兽吓退。
虞姣不光脸是最完美的,那一举一动的神态也是。
绮丽惊艳到能令任何人心动。
如果她会对人说甜言蜜语,只怕是能让万千人都钦慕她。
可惜她只会模棱两可。
直接一笔带过那些早就过期的错事,皱着脸,委屈巴巴说自已错了。
有一颗水性杨花的心,却是最单纯无知的灵魂,极其容易被骗。
若是在浴室中被**,恐怕也只会哭着喊着求饶,而不是怨毒的话。
那张唇一张一合,再也没有任何的补偿和报酬,也没有进一步关系。
哪怕她那张柔软的唇瓣说出令人凌虐的话,可怜地任由人随意处置她,只要消气,随便对她如何都好,才是真的让人消气,彻底消掉仇恨。
聂臣生轻笑,忽然抬步离开,似想到什么很好玩的趣事。
“等她洗完,我也需要去洗个澡,就不奉陪了,二位。”
孟迟宴垂下眼皮,并未说话,气质褪去了白日的疏远,只是捧着茶杯轻饮,神色淡然清幽。
顶着月光,他的目光幽幽看向聂臣生的房间,似能看透虞姣一般。
几秒后,他默默转身回了房间休息,似并不在意他们方才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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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凌遇默默捏紧拳头,心中冷笑。
真的感觉心口堵得慌,前所未有。
比当初被泼水还心堵。
就像是一个无能的丈夫,只能看着心爱娇软的小妻子朝他人走去。
轻声细语,诉说自已结婚这些年来独守空房的委屈。
只等待被耐心爱护一番。
祁凌遇脑海中出现了这个想法的时候,又立刻摇晃头,抿唇暗暗唾弃自已,想的什么东西。
谁是无能的丈夫,谁又是情夫。
祁凌遇嗤笑,撩了一下头发,牵动唇角,脸上的神情阴郁又透着玩味。
“娇娇妻子是抢来的。”
才不是让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