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知行傻脸了。
他想了想,在方怡满心期待地觉着他会想出什么好办法的时候,方知行却说,“那就把他交出去吧。”
“你师父我能力有限,可是护不住他。”
再说了,死对头的徒弟,干嘛要拼了命护着?他又不傻。
方怡急了,“师父!您是不是傻了!现在就算把他交出去,飞龙卫也得怀疑是我们故意窝藏,少不了把我们抓走一起审讯!”
一想到这儿,方怡就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这些年来,死在飞龙卫的酷刑下的冤魂,不在少数。
他们不追求什么公平正义,只要屈打成招。
方知行垮了脸,“早知道就不该救他!让他在山上自生自灭,省得还要连累我们!”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师父指望不上,方怡只好自己想办法。
她快速地脱了外裳,只剩一件白色的中衣,然后用被子把自己和风笛落盖住了。
方怡用银针刺了自己的几个穴位,脸上立刻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她飞快地给方知行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
“师父,快来给我包扎。”
方知行心神领会,心道女儿大了心往外长,一边装模作样地拿起了了剪刀和纱布,给方怡包扎着伤口。
“你说说你,怎么这不小心,上山采药都能把自己给伤着了……”
同一时刻,飞龙卫破门而入,森冷的目光扫过两人。
方怡飞快地发出一声尖叫。
“啊……”
然后用被子把整个人蒙了起来。
方知行佯装被吓到,也怒道。
“各位官爷,这是女子闺阁,怎能随便闯进来呢?姑娘家的清誉不要了吗?”
飞龙卫只把他当成了一个乡野老头,没觉得这种人家会大胆到藏一个刺客。
而且他们在出来搜查前,上面特意暗示过,不必太卖力,走个过场就好。
于是飞龙卫也只是简单地问了句。
“你是大夫?”
方知行点点头。
“这房里怎得有血味?”
方知行答道:“我孙女上山采药,不慎受了伤。老朽正在给她处理伤口。”
飞龙卫简单地把方家搜查了一番,扬长而去。
走个过场的活儿,没必要把人小姑娘的被子掀开得罪人。
飞龙卫进来搜查的时候,被藏在被子里的风笛落,悠悠地从昏迷中转醒了。
他慢慢睁开眼,入目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