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宁笑了,“你还知道陪练费?”
铁牛点头,“那当然。爷爷每次下象棋,关爷爷都不来,他说爷爷是臭棋篓子,都是爷爷给了茶叶当陪练费才来的。关爷爷比爷爷厉害,收陪练费。我比其他小孩厉害,我也收陪练费。”
姜安宁嘴角抽了抽,“你可不要在你爷爷面前说他是臭棋篓子。”
铁牛似懂非懂,决定等爷爷回来了当面问他,想到兜里的烟盒,特别骄傲的挺起胸膛,“等换了钱,给老姑买好吃的。”
姜安宁是知道有人喜欢收集烟盒,但烟盒不贵,这么大一兜,就几个稀缺的值点钱。
见他尾巴都快翘上天了,逗逗他,“你不是最喜欢烟盒吗?都卖了你舍得?”
铁牛点头,“舍得的。”因为他最喜欢的不是烟盒是老姑。
萝卜、鸡蛋羹等做好后,姜安宁又做了两道菜,王福花还没回来。
按理来说邮局离家属院就几条街,以王福花的脚程早就该回来才对。
“铁牛,你看家,老姑去接你奶。”姜安宁不放心,解下围裙,披了件外套就出了门。
外面天色愈发暗沉,眼瞅着要下雨,姜安宁加快脚步往邮局走,走到半路的时候远远看到一个蹒跚的身影。
王福花左右胳膊夹着两个硕大的包裹,气喘吁吁地挪动。估计是太累了,整个人弓着,像极了后世她看过的一张“在生活的暴风雨中艰难前行”的表情包。
姜安宁冲过去,“妈,这么多东西,你怎么不回来叫我。包裹我来拿,你休息休息。”
王福花挪开,“不用了,马上就到了。你身体刚好,别累着。”
“你女儿力气大你是知道的。这点东西,根本累不到我。”
“你这丫头,一点也不知道谦虚。把包裹打开,取一部分出来我拿。”
当父母的总是怕累着儿女,就算她拿的动,也希望能照顾她。
姜安宁摇头,拎过包裹,把两个包裹打个结连在一起抗在肩上,两人一起往家属院走。
王福花见她确实不累,这才作罢。
路上碰到牛爱芳牛婶子的爱人路建国,见安宁扛着那么大的包裹,非要帮忙拎。
“路叔叔真的不用,我拎得动。”姜安宁努力说服路建国,就连王福花都跟着劝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