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母亲的激动,裴延彻平静得可怕。
裴志远脸色变了几变,强作镇定:“荒唐!这些事我完全不知情。”
“你说的这个薛城,算我哪门子的心腹?这人不过是在国外给我当过几个月的司机。”
“早就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开除了,跟我完全没有瓜葛。”
“如果他真做了这些,你们大可以告诉我,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徐宗兰被他这无耻的抵赖震惊得一时语塞,张着嘴:“你。。。。。。”
这时,裴延彻终于开口:“董事长,您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担当。”
那口吻像极了裴志远记忆中的威严父亲。
这个认知瞬间刺痛了他最敏感的神经。
他突然暴起,嘶吼道:“简直倒反天罡。”
“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父亲,你的所作所为就是大逆不道。”
裴延彻抬眸,平静无波地迎上他的暴怒,慢条斯理地说。
“我就大逆不道了,然后呢?你又能奈我何?”
他微微前倾:“是打算继续耍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阴招吗?”
裴志远被他这副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姿态气得目眦欲裂。
裴延彻没管他变幻莫测、忽明忽暗的表情。
“父不像父,就别怪子不像子,今日种种,不过是你曾种下的因果。”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心里都很清楚,你对我,对我的妻儿做过什么。”
“从今天起,无论你想耍什么阴招,我都将百倍奉陪到底。”
裴志远表情剧变,声音惊惧:“怎么?你还真想弑父不成?”
裴延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笑了声。
“董事长,您何必如此激动地给我扣帽子?”
“莫非你这是承认自己先有弑子的行为,所以害怕我的报复?”
裴志远被噎住,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行了,”裴延彻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袖口。
“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你想报警,或者想找奶奶告状,都随你的便。”
他扶起母亲:“妈,我们走吧。”
裴志远脸色灰败、僵立原地,看着两人决绝地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