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裴志远正在跟儿子对峙,突然被一滩肥肉缠住,下意识想甩开。
但想到前不久给给秋蓉的承诺,他生生忍住了甩开的冲动。
“伟安,你这是在干什么?”
沈伟安哭着说:“姐夫,我受点伤没有关系,我皮糙肉厚扛得住。”
“但我姐命苦啊,她跟着您,没名没分这么多年,挨了这么多的骂名,依旧对您死心塌地,一心一意为这个家着想。”
“她这人什么都不求,不争,只愿一双儿女平平安安。”
“可就算卑微到这个地步,还是保不住自己的一双儿女。”
“逸年可是我们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如今却被人害得那么惨。”
“医生说他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这辈子算毁了……”
“我这个做做舅舅的,心里太难受了,每天都睡不着觉。”
他为自己姐姐和外甥跟种鸣不平,哭声凄厉,难听至极。
要不是胸口被踹疼了,现在他一定捶胸顿足,增加痛心疾首的效果。
裴志远眉心紧紧皱起,“行了,你赶紧起来,这成什么样子?”
沈伟安却不依不饶,就是想要姐夫一句承诺,继续哭嚎。
裴延彻冷漠地看着他们的表演,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
“可惜了。”他突然开口,语气里透着几分遗憾,“沈逸年居然没死。”
“不得不佩服你们沈家就跟蟑螂一样,恶心人又命硬。”
“你。。。。。。”沈伟安被气得语无伦次。
“你差点害死逸年,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
“你还是人吗?你真的太可怕了。”
裴延彻眼神骤冷:“你说是我害了沈逸年,有证据吗?”
“若没有证据,那你刚刚的话就是诽谤。”
他侧头看向助理,“陈特助,刚才沈副总的话,都录清楚了吗?”
陈特助立刻应声:“裴总,录音声音非常清晰,一字不落。”
裴延彻微微颔首:“嗯,回头把这些交给何律师处理。”
沈伟安瞬间慌了神:“我、我没有诽谤,我只是怀疑。”
“而且这只是合理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