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十一名香主,一见鲍香主倒地,齐声大吼,声势汹汹向前攻到。
兆祥兄妹和小花子也一声叱喝,飞掠而出。
玉琦一带黄玉杖,点了贼人的肩后凤眼穴,闪身前扑,沉喝一声一杖扫出。
杖长五尺,他单手运杖,伸开来足有八尺五寸以上,真力注入杖身,几个区区小香主,怎吃得消?
刀飞、剑腾、人吼、血溅,十一个人倒了八条,全部断掉右胳膊。
玉琦朗声叫道:“不可多杀,饶他们。”
兆祥兄妹和小花子同时止步,让贼人们挣扎逃命。
玉琦抓起鲍香主,走向松林中新坟之前。
兆祥叫道:“咱们也剐了他。”
玉琦摇,头道:“不可,我们不能学他们的榜样,让他平安地去吧!”他将鲍香主跪放坟前,一掌拍在他的后心上,贼人跪伏如羊,倒伏在新木碑之下。
玉琦又说:“你是无为帮的人,不管是不是凶手,不然天盲叟在泉下不会瞑目的。日后,你的同伴会替你收尸,恕在下不再劳神了。”
小花子看清木碑上的天盲叟名讳,长叹一声道:“唉!我也完了。”
玉琦转首问道:“小兄弟,天盲叟虽死,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其实你跟着他,也不是了局,他死了,正是你新生之始,何必过伤?那天秘窟之中,承蒙你暗中相助,在下这儿谢过。请问小兄弟高姓大名?”
小花子目不转瞬地注视着他,正色道:“我不是追随这假瞎子的人,而是被他挟持着奔走江湖,已有三月之久,我恨不得将他劈个稀烂呢。喂!你真是玉狮杨公的嫡亲孙儿么?”
“在下正是,这岂能有假?”
“令尊名讳,可否见告?”
“家父名讳钰,字念碧。”
“令尊家学渊源,定然在江湖名传遐迩。”
“正相反,家父弃武习文,名不出江湖。”
“令祖在江湖中声誉极隆,他有一位义弟,一位知交和两位好友,你可知道他们的名号。”
玉琦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花子仍注视着他说:“小弟绰号小花子,虚度十七春。小弟要想知道兄台是否有冒名之嫌,故而动问。”
“你与杨某有何恩怨?”
“兄台如能说出,小弟自会言明。”
“假如我不说呢?”
“那咱们只能算是普通朋友。唉!朋友没有什么分别了,反正我活不了三天啦!”
“你怎说只能活三天?”
“一言难尽。请回答我的问题,让我高兴或者失望吧。”
“家先祖的义弟,姓谷名逸,人称双绝穷儒。知交姓谭,名坚,绰号叫武陵狂生。两位好友一姓宋,名浩然,称他为天涯跛乞。第二位姓詹,名明,人称夺魂旗。其实,家先祖与他们,皆以兄弟相称,在下一律以义祖叔称之,这可代表在下对他们的衷诚敬意。”
小花子大叫一声道:“啊!你果然是杨家大哥。”
玉琦惑然问道:“你……你是谁?”
“我是彭霄,天涯跛乞宋公,是我的师父。”
玉琦一怔,兆洋在一旁大喝道:“胡说!浩然公哪有你这种脓包弟子?连无为帮一个紫堂香主也难以抵挡,你怎敢冒充?”
小花子跳脚道:“我的话句句是真。我奉师父金谕,四出踩查太清妖道的消息,岂知在江湖落在天盲叟手中,被他用鬼异的独门手法,点了我的穴道,每十天换一处,如过期没有他解穴,准死无疑。所以这些日来,我仅可用上四成真力与人厮拼,真是昔也。天盲叟这一死,无人解穴我也完了。”
玉琦急问道:“令师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