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深吸一口气,将药酒倒入竹管中。
药酒顺着竹管流淌,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这香气,如同黑暗中的诱饵,吸引着沉睡的野兽。
利用热气蒸腾,药酒的香气渐渐渗入了地牢之中。
一个时辰后,地牢的守卫相继昏睡,只剩下一个人倚墙打盹,也已经昏昏欲睡。
陈皓知道,时机到了!
他率领柱子、小李子,沿着排水沟悄悄潜行。
排水沟里的秽气熏天,令人难以忍受,但他们却咬紧牙关,用湿布捂住口鼻,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
终于,他们抵达了地牢外。
地牢的铁门紧锁,上面锈迹斑斑,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老汉走到铁门前,仔细观察了一番,低声说道:“掌柜的,这种锁多半是双簧锁,从上方插杆拨舌,可以巧开。”
陈皓闻言,点了点头。
他从柱子手中接过绳索,将绳索系在一根磨尖的竹竿顶端。
他借着月光,仔细观察着锁孔的结构,然后将竹竿缓缓插入锁孔之中。
他屏住呼吸,全神贯注,一点一点地拨动着竹竿。
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突然,“咔”的一声轻响,铁门开启了一线。
陈皓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他没有犹豫,立刻用力推开铁门,走了进去。
地牢里一片漆黑,散发着霉臭的气味。
陈皓点燃火折子,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地牢的一角。
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蜷缩在墙角,气息微弱。
陈皓压低声音,用静先生的暗语说道:“紫竹为记,血契归西。”
那人猛然抬起头,眼中射出一道精光:“你是……皓记掌柜?”
原来,陆明渊早已听闻北岭民动,只恨自己身陷囹圄,无法为百姓伸张正义。
陈皓连忙扶起陆明渊,递上清水与干粮。
陆明渊狼吞虎咽地吃喝完毕,从内衣夹层中取出一块绢布。
“这是我被押解途中,用血写的奏折草稿。”陆明渊的声音嘶哑而虚弱,但他却依然努力保持着镇定,“上面有紫袍老者与其门生往来的密语格式。”
陈皓接过绢布,仔细地观察着上面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