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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长安粮栈崔瑾探贪腐(第2页)

周先生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对着崔瑾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红了:“多谢崔主事!多谢崔主事给我一条活路!我明天一定把账册偷出来,就算拼了命,也不能再让刘三害人了!”他攥着银子与文书,手不再发抖,眼神里有了久违的光——那是对未来的希望。

崔瑾连忙扶起他,从桌上拿起一块干粮递给周先生:“快吃点东西,你肯定饿了。明天还要办事,得有体力。”周先生接过干粮,大口吃了起来,眼泪混着干粮咽下去,却觉得比任何时候都香。他吃完干粮,又对崔瑾鞠了一躬,才小心翼翼地揣好银子与文书,转身离开了包间,脚步比来时稳了许多。

崔瑾看着他的背影,将手抄账册收好,放进随身的木盒里。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望着外面的街道——月光洒在青石板上,泛着淡淡的光,偶尔有晚归的行人走过,脚步匆匆。他知道,明天会是关键的一天,能不能拿到刘三的罪证,能不能为前线将士讨回公道,就看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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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崔瑾就带着小禄去了西市。他想趁着查账前,再看看长安的粮价情况,毕竟民生是朝廷的根本,粮价不稳,百姓就会不安。

西市的门刚开,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大多是来买粮的百姓,提着空空的布袋,脸上满是焦虑。崔瑾刚走进西市,就被一股淡淡的麦香吸引——街角的老槐树下,一个穿着补丁短袄的小贩正揭开蒸笼,白雾裹着麦香飘散开,旁边立着块木牌,用炭笔写着“杂面蒸饼,五文一个”,字迹歪歪扭扭,却很工整。

小贩姓王,大家都叫他王小贩,四十多岁,脸上满是风霜,左手缺了根小指——是去年叛军袭扰长安时,被叛军的弯刀砍断的。他正给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妇人装蒸饼,老妇人手里攥着五枚铜板,舍不得递给王小贩,嘴里还在念叨:“王小哥,怎么又不涨价?你这杂面饼,里面的杂面都快比糠多了,再卖五文,你要赔本的。”

王小贩苦笑,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其实是清晨的露水,他拿起一个蒸饼,递给老妇人:“张奶奶,我要是涨价,您就买不起了。您孙儿还等着吃饼呢,快拿着吧。”老妇人接过蒸饼,眼圈红了,把铜板递给王小贩:“谢谢你,王小哥,你真是个好人。”

崔瑾走过去,掏出十文钱:“王小哥,来两个蒸饼。”王小贩接过钱,递过两个热腾腾的蒸饼,还多给了一小碟腌菜:“这位先生,您是外地来的吧?这腌菜是我家娘子腌的,就着饼吃,香。”崔瑾接过蒸饼,咬了一口——饼里掺了不少糠麸,口感粗糙,还带着点苦味,却很实在,能顶饱。

“王小哥,”崔瑾一边吃饼,一边问道,“我看西市的粮价涨得厉害,你这杂面是从哪儿进的?多少钱一斗?”王小贩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先生,不瞒您说,杂面都是从广通粮栈进的,上个月还是三十文一斗,这个月就涨到四十文了——刘掌柜说‘粮少,得涨价’,其实是他把好粮都囤起来了,只卖这种掺糠的杂面和霉粮,还跟其他粮商说好一起涨价,谁不涨就断谁的货!”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粮铺,粮铺前围着不少百姓,却没几个人买粮,只是在门口叹气。“你看那家‘福记粮铺’,以前卖的都是好粟米,现在也只卖霉粮了,六十文一斗,比上个月贵了二十文!有个老农,攒了半年的钱,想给生病的老伴买两斗好粮,结果没买到,蹲在粮铺门口哭了半天,还被粮铺的伙计赶了出来。”

崔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一个老农蹲在粮铺门口,手里攥着个布包,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在哭。旁边还有个穿着补丁衣裳的汉子,手里抱着个孩子,孩子饿得直哭,汉子却只能哄着:“娃,别哭,等爹挣了钱,就给你买饼吃。”

崔瑾心里一沉,从怀里掏出纸笔,记下王小贩说的粮商名字——“福记粮铺”“恒昌粮行”“兴盛粮栈”,这些都是跟广通粮栈有往来的粮商。“王小哥,你放心,”崔瑾收起纸笔,语气郑重,“朝廷已经知道粮价的事了,很快就会查清楚,不会让粮商再欺负百姓。”王小贩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期待:“要是真能那样就好了,咱们小老百姓,就想安安稳稳地吃口饱饭。”

崔瑾又跟王小贩聊了会儿,了解到更多情况——西市有不少小商贩,因为粮价涨得太厉害,都快做不下去了,有个卖面条的老板,昨天就关了店,带着妻儿去乡下投奔亲戚了。他还听说,有百姓因为买不起粮,去城外挖野菜,结果遇到了叛军的散兵,被抢走了身上仅有的一点钱。

“先生,您要是没事,就快走吧,”王小贩突然压低声音,“广通粮栈的人经常来西市逛,要是看到您跟我说话,会找我麻烦的。”崔瑾点头,谢过王小贩,带着小禄往顺发杂货铺走去——那里是广平王的暗桩,他要把粮商囤粮的消息报上去,彻底斩断这条贪腐链。

顺发杂货铺的掌柜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姓赵,看起来像个普通的杂货商,实则是广平王的亲信,负责传递长安的暗线消息。崔瑾走进铺里,装作买杂货的样子,低声说:“赵掌柜,我是‘青雀’(广平王给崔瑾的代号),有重要消息要报。”赵掌柜会意,将他领进后屋,关上房门。

“赵掌柜,”崔瑾掏出纸笔,将粮商囤粮的名单和广通粮栈的初步调查结果写下来,“刘三不仅克扣军粮,还勾结西市的粮商囤粮抬价,百姓苦不堪言。你尽快将这份名单和调查结果送进广平王府,禀明殿下,请殿下奏请陛下,严查这些粮商。”赵掌柜接过纸笔,郑重地点头:“崔主事放心,小人这就安排人送过去,绝不会出差错。”

崔瑾走出顺发杂货铺,心里更坚定了查贪腐的决心——这些粮商和刘三,都是在吸百姓和将士的血,若不尽快铲除,长安的安稳也会出问题。他看了看天色,巳时快到了,刘三应该快回粮栈了,周先生也该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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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冀州义军大营里,春雨已经停了,天空渐渐放晴,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营地上,泛着淡淡的金光。李倓正站在练兵场上,看着士兵们操练——陈武挥着长枪,动作比前些天有力了些,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大刀刘则在教新兵劈砍技巧,吼声震得雪粒从帐篷上往下掉,新兵们学得很认真,虽然动作还很生涩,却很努力。

“赵大哥,广平王殿下的信使来了!”张老栓拿着一封信,快步跑过来,脸上沾着些泥点——他刚从河边回来,去查看春汛的情况,河边的冰已经融化了,水流渐大,得加固帐篷的地基,防止渗水。

李倓接过信,快速扫过内容——信是李俶亲笔写的,字迹沉稳有力:“倓弟,已派度支司主事崔瑾查广通粮栈贪腐,崔瑾是朕的亲信,办事可靠,不日便有结果。义军需暂省粮草,待查清后,定优先补给冀州。另,春汛将至,需注意加固营防,勿让雨水淹了粮囤。”

“是兄长的信?”陈武凑过来,见李倓眉头舒展,脸上露出笑容,便问道,“殿下是不是有好消息了?”李倓点头,将信递给陈武:“兄长派了度支司的崔主事去查长安粮栈的贪腐,咱们的粮草很快就能改善。”他想起去年长安沦陷时,是兄长带着他杀出重围,一路上兄长都在保护他,还给了他不少干粮和银子;如今兄长在长安查贪腐,为前线筹粮,他在河北领兵,抗击叛军,兄弟二人虽隔千里,却在为同一个目标努力——平定叛乱,还大唐百姓太平。

“太好了!”陈武看完信,兴奋地喊道,“这下咱们不用再喝掺沙的野菜粥了!我这就去告诉弟兄们,让大家都高兴高兴!”他转身就要跑,却被李倓叫住:“陈大哥,先别声张,等粮草真的到了再说——免得弟兄们空欢喜一场。”陈武点头,又走了回来,却还是难掩脸上的兴奋:“赵大哥放心,我知道分寸!我就跟弟兄们说‘殿下有消息了,咱们的粮草快有着落了’,让大家有个盼头。”

李倓笑着点头,目光望向邺城的方向——邺城的叛军还在加固城墙,时不时会派散兵来骚扰,却不敢正面进攻。他知道,只要粮草问题解决,等郭子仪的官军一到,他们就能发起总攻,收复邺城,为河北的百姓报仇。

而长安广通粮栈的后巷里,崔瑾正躲在老槐树下的草垛后,观察着粮栈的动静。巳时刚过,刘三果然带着张彪回来了,他骑着一匹枣红马,身上的锦袍更皱了,脸上还带着酒气,显然是在赌场喝了酒。他下了马,骂骂咧咧地走进粮栈,张彪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个装着银子的布包。

没过多久,粮栈的后窗轻轻推开,周先生从里面跳了出来,怀里抱着个蓝色的布包,跑得气喘吁吁。他刚跑到老槐树下,就被崔瑾拉进草垛后:“账册拿到了吗?”周先生点头,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本厚厚的账册,封面上写着“广通粮栈私账”,上面还锁着一把小锁——周先生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锁,“这里面有刘三克扣军粮、换私银的详细记录,还有他给李辅国送银的回执,上面有李辅国府里的印鉴。”

崔瑾接过账册,快速翻到最后几页——果然有李辅国府里的印鉴,还有“正月:送银五十两;二月:送银四十两”的记录,与周先生的手抄账册完全吻合。“太好了!”崔瑾的心里松了口气,“周先生,你快带着妻儿去同州,我已经安排好了马车,在城外的十里坡等你。”周先生点头,又对崔瑾鞠了一躬:“多谢崔主事,大恩不言谢!若有机会,我一定报答您!”他转身跑向城外,脚步轻快,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崔瑾将账册藏进随身的木盒里,带着小禄快速离开后巷,前往顺发杂货铺。赵掌柜已经准备好了马车,见崔瑾来了,连忙将他迎进铺里:“崔主事,马车已经备好,您现在就去王府吗?”崔瑾点头:“嗯,账册已经拿到,得尽快交给殿下,让殿下奏请陛下,查封广通粮栈,抓捕刘三。”

赵掌柜从铺里拿出一件粗布衣裳,递给崔瑾:“崔主事,您换件衣裳吧,免得被李辅国的人认出来。小人已经让人去通知殿下,说您拿到了账册,殿下在王府等着您。”崔瑾接过衣裳,快速换好,跟着赵掌柜走出铺里,坐上马车,往广平王府驶去。

当晚,广平王府的书房里,烛火通明。李俶看着崔瑾送来的账册,脸色越来越沉,手指捏得发白:“李辅国竟敢如此猖狂,挪用军粮,中饱私囊,还勾结粮商囤粮抬价,害苦了百姓和将士!”他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坚定,“崔瑾,你做得好!明日早朝,我就奏请父皇,查封广通粮栈,抓捕刘三,严查西市的粮商,还长安百姓和河北义军一个公道!”

崔瑾拱手行礼:“殿下英明!只要能为百姓和将士讨回公道,臣就算再辛苦,也值得。”李俶点头,从案上拿起一杯酒,递给崔瑾:“崔瑾,这杯酒,孤敬你!你是朝廷的好官,是孤的好帮手!”崔瑾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的辛辣在嘴里散开,却让他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冀州大营里,李倓正与陈武、大刀刘商量春汛的防范措施。士兵们已经开始加固帐篷的地基,还挖了排水沟,防止雨水淹了粮囤。伙房里飘来野菜粥的香气,虽然还是掺了野菜,却比以前稠了些——张老栓说“省着点吃,等殿下的粮草到了,咱们就能吃纯粟米粥了”。

李倓摸了摸怀里的信,心里满是希望——兄长的人已经拿到了贪腐的证据,用不了多久,粮草就会送来,春汛也能防范,他们很快就能发起总攻,收复邺城。他望着远处的星空,星星很亮,像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

崔瑾站在广平王府的窗前,望着远处的皇宫,心里满是坚定。他是大唐的官员,是广平王的亲信,更是大唐的子民——只要能为朝廷除奸,为百姓谋福,就算再难的路,他也会走下去。

长安的夜很静,冀州的夜也很静,两地的人都在为同一个目标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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